到。
云贵人略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。
“说是派人去通知了。他应当知道的我们还早，此时多半已经在宫了。”徐若瑾淡定地说道。
云贵人点了点头，“这不是可以轻易跨过去的坎儿，愿他节哀顺变。”
这是云贵人的真心，她大约能体会到陆凌枫的心情，但却不能替代。
徐若瑾没有接话，只是默默地颔首。
其实徐若瑾一直觉得这件事不简单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，她始终觉得陆凌枫未必不知情。
这种想法很是莫名其妙，徐若瑾自己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。
徐若瑾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碰到的麻烦事太多，连人都变得敏感，不自觉开始疑神疑鬼。
陆凌枫再怎么说和皇后也是亲兄妹，皇后的死和他应当没有关系。
可是越这么想，徐若瑾反而想起当日陆凌枫与她面对面说过的话。
陆凌枫冰冷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，为何要效力于大魏？为何还不反？
那时起，徐若瑾觉得陆凌枫走了极端。不仅如此，连人都变了。
又或者，陆凌枫一直都没变，他只不过是有两副面孔罢了。
这个世又有谁不是戴着面具生活呢？
徐若瑾可以理解陆凌枫的做法，却不会赞同。
这一次皇后的死，也一定给他不小的打击。
徐若瑾压下心的疑虑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云贵人身，叮嘱她一番后才离开。
***
安排好所有事之后，夜微言身心俱疲，双眼酸涩肿胀。但这些与他心里的悲伤相都不算什么。
他失魂落魄地站在皇后的塌边，看着她冷硬的身体被盖白布。原本活生生的人，这么没了声息。
夜微言到现在都是懵的，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，像是梦境一般。
但若说是梦，一切又过于真实。
真真假假，夜微言已经无法分辨。如果可以重来的话，他希望自己没有对皇后说那些重话。
殿内的太医和闲杂人等都被打发出去，只有田公公静静地陪在皇身边。
田公公看出夜微言受了不小的打击，寸步不离地跟着他，怕夜微言万一有什么闪失。
夜微言这么看着榻的皇后，嘴喃喃着：“是朕对不起你，朕应该早些发现的……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何不来和朕说，非要用这样的……”
他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，眼眶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