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贵人越想越觉得担心,也不想在屋内待着,又不能出院子,只好在院子里坐着。
红杏也来劝了好几次,但云贵人执意要在这里等。
徐若瑾大步走到云贵人身边,语带责备地说道:“坐在这里干什么?不累么?快进去休息。”
徐若瑾也不等云贵人再开口,亲自过去搀扶她起身,“风吹着,凉。”
云贵人却是笑着摇了摇头,“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。我不累,我们在这儿聊一聊,你也正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徐若瑾看云贵人一脸坚定的模样,也知道这件事早晚瞒不过她。
“我尽量长话短说。”徐若瑾应下来。
云贵人点了点头,“放心,我已经有心理准备。”
徐若瑾看了她片刻,才开口把十三王爷执意认为女人就是生育工具的事情说出,皇子稳定皇权,这是云贵人也知道的,她不需要隐瞒,但徐若瑾并未提及,十三王爷执意让皇后必须生“皇子”,因为这是掉脑袋的事。
云贵人知道徐若瑾忽略了很多重要的细节,她笑了笑道:“也只有瑜郡主才能为女人的苦说几句,换做其他人,或许想都不敢想,更别说与十三王爷这等权贵皇族顶嘴了。”
徐若瑾微微蹙起眉头。
她很清楚云贵人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,因为她们自幼就被定了应该如何生活,她们被牢牢地桎梏在一个框架内,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想法。
她们无能为力,既是重担,又是不可改变的现实。
因为这个时代的女人,就是如此的可悲可怜。
徐若瑾一时间都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苦笑。
云贵人对徐若瑾的羡慕是发自内心的,徐若瑾的泼辣洒脱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,只能默默埋在心底。
就在徐若瑾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,梁霄叩开了小院的门。
“四爷。”红杏和黄芪齐声道。
徐若瑾与云贵人听到声音才齐齐看向门口。
云贵人见是梁霄,面上带着了然的笑意,主动说道:“夫妻双双,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,梁左都督康安,先退了。”
“贵人休歇。”梁霄拱手礼敬,云贵人福了福身,由红杏与黄芪的搀扶下回到屋内。
屋门一关,徐若瑾看到梁霄,叹口气道:“王爷呢?这事儿该怎么办?”
“没什么,晾着他。”梁霄对此不以为意,徐若瑾却仍是担心,“可他如若赖在这里不走,很……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