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不是人干的,西北那些野兽就更不用说了。
所以左相觉得夜微澜的担心纯粹是多余了,一个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人,怎么可能在西北那样严酷的环境中存活下来?
总之左相是完全可以确定,严弘文彻底死透了,严家就更加不值一提了。
但夜微澜却不这么认为,简单地提了一句:“难道你忘了徐子麟吗?”
左相恍然。徐子麟死而复生的例子就在眼前,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别人或许没这个可能,但他却可以做到。”夜微澜的神情更加阴冷,“这个人,不得不防。”
左相闻言也不敢再表现出随意的模样,垂首没有出声。
“当务之急,必须彻底查出严弘文是否还活着。”夜微澜一顿,语调森冷地开口道:“如果对我们来说是坏消息……”
“那就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救了他,还有他的下落。尤其,严弘文是不是就在京都内。”
夜微澜幽幽说道。面色冰冷,让人不寒而栗。
左相感受到夜微澜身上的那股强大的气场,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,但是心里的惊讶远远大于惧怕。
“您说,严弘文他……有可能就在京都之内?”左相五官拧在一处,显然不能相信。
一个死定了的人,怎么可能?
夜微澜却好像没有看到左相的错愕,神色恢复了漫不经心,淡淡地回道: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意料之外的事太多,绝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左相收敛脸上震惊的表情,看起来淡定多了,“这件事,老臣也记下了。”
“严家呢?”夜微澜又问道。
左相沉思片刻,回道:“没有特别的动静。严夫人偶尔出门,但严景松却是见不到了,说是得了重病卧床不起。”
“哼。”夜微澜嗤笑一声,“他当然巴不得自己病入膏肓。”
左相顺着夜微澜的话说道:“那王爷您看,我们要不要在严景松身上做文章?”
夜微澜眉头微挑,计上心头,但仍旧不着痕迹地问了一句,“此话怎讲?”
左相神情一动,将刚才想到的办法细细道来:“在朝堂之上放出话风,就说严景松的身体已经痊愈,随时都会出仕。”
夜微澜听到这,眼波流转,笑容惑人。
但这笑容下是成倍的危险,旁人不知,左相却明白得很,所以他轻易不会与夜微澜对视。
“是个好主意。”夜微澜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