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地也并未觉得尴尬,看着梁霄进门,他则直接吩咐丫鬟们去摆茶案茶海,“咱们还是在院中坐坐吧,你女人气势汹汹的模样,我可不敢进去。”
梁霄耸耸肩,“随意。”
严弘文叹了口气,“没想到你也会跟着来,是不放心?”
“当然,其实你根本就不应该留在家中。”梁霄大言不惭,“明知被当成坏人办忌惮,何必留在家中遭冷眼?”
严弘文脸色黑沉无比,“这可是我的家,你居然撵我走?!”
“又不是我们偏要来的。”梁霄说过此语,便开始打量起严家的房檐横梁,地上的水井盆栽,好似看看墙角的那一株结了骨朵的梅花,都比看严弘文更有兴致。
严弘文心底的挫败感猛增。
原本昨日得知自己可能当爹、而今日明霜的身体就出了问题,好似从深渊得了解救,随后又被挂了悬崖的干枝树干之上。
这种起起伏伏的疯狂,让他已经承受不住,却又来了梁霄这么一个挤兑人的在眼前?
严弘文苦笑不已。
难不成自己上辈子真的是没做什么好事,所以这辈子偏要与这两口子纠缠不清么?
即便说人生没有一帆风顺,总要有磕磕绊绊,摔伤几跤,可自从他见过徐若瑾之后,就跌在那里从未爬起来过。
这到底是谁的错?
严弘文脑中蹦出了个名字,严景松。
可那是他的父亲,他即便心中责怪又能如何?
他是儿子,他必须要承受……
蒋明霜看到徐若瑾来了,惊愕的半晌都没缓回神来,即便她已经烧的混沌不清,连眼前都有了模糊,可感觉到徐若瑾握紧她手的提问,蒋明霜仍旧笑了,“骂吧,你继续骂我吧,听到你的声音,我就能痊愈,根本不用喝药。”
“傻子!”
徐若瑾听了她这话,险些眼泪儿掉下来,沐阮在一旁没什么好脸色,“又不是你诊脉,说这么多有用吗?让开。”
“呃……”徐若瑾对沐阮是没什么脾气,当即起身,让开了椅子。
丫鬟立即为蒋明霜的手腕搭上薄纱,沐阮二话不说,便立即上前为蒋明霜检查身体,更是问了一些问题。
一旁的太医远远的看着、听着,其实他原本是想上前为徐若瑾行礼请安的,只是看到她进门便是破口大骂,太医的腿脚当即发软,根本没敢上前。
这位传闻中的瑜郡主心情不大好,他这时候还是别招惹麻烦了,这位正缺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