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微言深知自己乃一国之君,容人的心胸要有,所以打了几个留不住的之后,其他人还是都容下了。
可梁霄却懒得理睬朝堂上的变化,更懒得听人说起夜微鸿的丧事有多么的庞大奢华。
再奢华,人也死了,澶州王府除却庶子之外,嫡出的两位都已经故去,即便澶州王再扶持谁出来,皇上根本不会介意,因为大臣们也看出这一次王府的颓势恐怕一去不复返,再也没有前几年不可一世的狂妄嚣张。
亦或许是真有天意,老天爷就喜欢与人们开这种玩笑。
失落之前总会让人疯狂的嚣张几日,而后的苦恼便是一辈子的懊悔,这真比死亡更加可怕。
这话乃是出自夜微澜之口,而他此时正坐在徐若瑾的屋中,一边喝茶,一边看梁霄在给徐若瑾喂药,讲着是如何把夜微鸿坑成了那副德性。
徐若瑾虽然知道夜微鸿好色,可他突然的疯癫,让徐若瑾甚是迷惑。
“郡主好歹也是懂医的,难道没有听说过一种药叫苦马豆么?”
夜微澜提起这种药,徐若瑾皱了眉头,“苦马豆自当知道,主要用于肝脾有损和水肿,又怎么会让人疯成那个样子?好似误食了麻黄一般。”
“有一种苦马豆是灰苦马豆,服用过量比罂粟还要可怕,可以使人神志不清,混沌寻死,是种奇毒。”
沐阮正好从外进门,正听到夜微澜与徐若瑾的对话。
插话过后,他便朝夜微澜拱手行了礼,随后把第二碗药递给了梁霄。
梁霄不声不语的在一旁将药吹凉,以免徐若瑾喝时烫嘴。
徐若瑾的脑中在臆想着夜微鸿的惨状,再看夜微澜时,她的脸上布满了复杂的躲避,“皇族中人果真无亲情冷暖,可怕,真是可怕……”
“郡主也不能全都赖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吧?着也是梁霄有此意,我才不得不想这么个主意的,更何况,好歹你也是本世子的妹妹,遭遇如此杀手,本世子怎能不为你报仇呢?”
夜微澜眯着眼睛把话说得格外好听,徐若瑾翻了个大白眼,“少赖在我们四爷身上,若不是世子有意,就算是皇上的圣旨,世子也一样不遵呢。”
“就知道做好人没好报,即便是为你出了气,也得不着郡主的一句好话。”夜微澜看向了沐阮,“你难道就不害怕他们俩?”
“为何要害怕?”
“他们二人如此待我,兔死狐悲,你就不想想改日你的下场?”
夜微澜的话中颇有引诱的成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