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她已经哭不出来了,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活在世上。
她突然有些怨怼母亲,母亲还不如一刀把自己给杀了,留下这样的日子让她如何过?难道要一直心怀痛苦吗?
方妈妈看了她半晌,摇摇头没有说什么,而这会儿红杏从屋中走了出来,手中拿了个包袱,递给白芍,“这是郡主给你的,拿了就走吧,不要再回来了。”
白芍缓缓地抬起头,看着那暗青色的包袱格外刺目。
可仔细的想一想,瑜郡主也的确没必要再留她在府上,否则看到自己,便能想起今日之事……而过了今日,她在府上还有何颜面与姐妹们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?
原本听到郡主的话,她的心也松下来些,对未来的生活也有了几分期许。
可如今呢?她所有的憧憬,都被母亲给打散的支离破碎,再也没有重塑之日了。
打开了包袱,里面除却她的卖身契之外,还有几件衣物和银两。
白芍的眼泪止不住,伏地痛哭,更是向徐若瑾默默地磕了几个头,“奴婢这辈子没有造化伺候郡主,郡主吉人天相,老天一定保佑您长命百岁,保佑小主子福寿安康,奴婢这辈子没法子还你的大恩大德,若有来生,一定好生的伺候您!”
白芍磕完了头,拿起包袱便走出了这个小院儿,更是走出了郡主府。
白芍一脸坚毅的离去,好似她心中已经有了去向的目的地,但没有人去问她的去向,好似这个人就根本未在郡主府存在过一般。
徐若瑾在屋中沉了许久都没有说话,而沐阮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嘴一直没有停过,“你居然还放她走了?你就不怕她真的和侯府的人勾结起来,再歪曲事实对你不利吗?”
“我怕过吗?”
徐若瑾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,“无论白芍走不走,他们的诟病已经是定了的,那又何必把这丫头留下,所有人看着她都不舒服,她自己更不舒服,上一辈子的恩怨,何必让她来背呢!”
最后这两句,沐阮听过后便沉默了。
因为他又何尝不是这样?
上一辈子的恩怨,让他背着罪臣之子的恶名,好在是由徐若瑾出面,已经为他把名声洗净,有了新的身份,否则要背着包袱压制一辈子,只能窝在中林县苟且偷生。
“算了,我不多说了。”沐阮起身道:“我去为你熬药。”
“晚间的药我不是已经喝过了吗?你怎么还要熬啊?”徐若瑾自喝过他的那几副苦药之后,心里着实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