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告,让姜陈氏心底一颤,没有了往日的张扬,而是规规矩矩的点头应答,“我送您到门口再回来。”她其实是有话想与太阴县主说。
太阴县主却并未答应,“晚间回家再说不迟,若不处置好,你休要再登县主府的门!”
姜陈氏浑身一震,是真的害怕了!
她可以天不怕,地不怕,却最怕母亲与她发火撂狠话!
因为她心中清楚母亲是什么性格,她说得出就做得到,这完完全全不是吓唬自己!
“我送县主出去。”徐若瑾喝了杯水已经缓和回来,而她开口要送,太阴县主也没有拒绝,等候她片刻,二人才一同离开了雅间,朝佳鼎楼外行去。
瑜郡主与太阴县主一同出现,自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。
而徐若瑾貌似随意的搀扶,这个细节被很多人看在眼中,记在心里。
二人颜面上没有什么欢畅喜乐,但也并非是怒意满面,平淡的微笑让人看不出刚刚发生了什么,以为只是随意的欢聚,此时更是夜深的分别。
静默无语,一直到太阴县主的马车前。
丫鬟们已经撩起了帘子,太阴县主却并没有马上离去,而是看向徐若瑾问道:“我很纳闷,为何你如此对待洪大人?当朝抽打他一巴掌,还不够吗?”
徐若瑾虽知太阴县主满肚子疑问,但却没有想到她会揪这个问题。
思忖半晌,徐若瑾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因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实在复杂到自己也捋不清,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。
“还未到京都,便已经结了怨,而他刚刚斥骂的叛逆之人,乃是我学医的师父。”
徐若瑾并不怕暴露洪老大夫,因为她早晚都要为师父正名。
太阴县主目光微瞠,似乎这个答案让她很是意外,但徐若瑾笃定的目光让太阴县主并未觉得这个回答虚假,而是发自内心的相信。
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原来如此。”留下这一句,太阴县主便踏上马车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徐若瑾本以为她会为姜陈氏求情,可县主并未开口。
亦或许是自己狭隘了,有太阴县主的身份摆在这里,纵使姜陈氏再心思不正,也没有人敢把她怎样,因为她有一个连皇上都要敬重的母亲,这已经足够。
吩咐梁一启程护送,徐若瑾则转身回了佳鼎楼内。
只是跨出去两步,她又折身回来,仰头望着这三层小楼,她突然觉得那牌匾上的字甚是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