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,而是从她出生就已经知道。
之所以装作不知,完全是因为徐若瑾的生母乃是朝霞公主!
这么多年,她以为事情可以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,可这个想法就是自欺欺人。每当听到徐耀辉这个名字,她都能想起徐若瑾的存在。
她夜夜,巴不得徐若瑾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早些夭折,亦或者出现意外早早辞世。
只可惜,十七年过去,她都未能如愿,而时至今日,徐若瑾不但没有死去,而且还嫁入梁家,还成为赐予皇姓的郡主,更是一品诰命夫人,比她的身份还要高出不知多少。
这无力的挫败感,让严夫人甚是难以忍受,仅有的几次匆匆见面,即便她不想表现出异样,可心底的仇恨又怎能掩藏?
因为这个女人不死,自家老爷的事情早晚都要暴露出来,不仅严家会遭遇灭顶之灾,恐怕国公府都要受到牵连。
严夫人也并不知道,先帝为何不找自家老爷算账,但先帝是先帝,新皇是新皇,单看新皇对梁霄的重用,以及对徐若瑾的优厚宽待,就知道多年前的皇家丑闻,在新皇心中已经没有那么重的分量了。
可这并不代表新皇会对自家老爷予以宽恕。
如今自家老爷已经病卧不起,家中的几个儿子都未离开京都,若真是出了事情,哪怕是想跑都跑不得。
这也是严夫人的心头隐患,这些时日,严家不声不响,正是严夫人在寻求各个门路,将儿子们派离京都,以防不测。
可就是这个时候,哪怕是在京都的路上都能偶遇徐若瑾和梁霄,严夫人的心头怎能不痛?!
可就是这个时候,她仍然要装作若无其事的下马车,与她们见面请安,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!
无与伦比的糟糕透了!
徐若瑾也并不想见到严夫人,她看着梁霄,想要离去。
可不等她开口,梁霄已经攥住她的手,笔直站定,“好歹也是你我的媒人家眷,就给她一个请安的机会,免得有人斥责你身份高贵便目中无人,文人的嘴,毒得很,动不动就去皇上面前,磕头死谏,我们理应为皇上分忧,就等一等吧!”
徐若瑾愕然的看了看他,可见梁霄目视前方,正看到走来的严夫人,她也只能予以妥协,站在一旁跟随的等。
姜陈氏虽觉得奇怪,但梁霄向来是奇葩怪诞,出其不意,并没有多想。
上前几步去迎着严夫人,姜陈氏难得的露出笑,“等了你半晌了,怎么才下马车?母亲催了我好几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