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喉咙处的细剑,声音更是细锐无比。
“喝。”梁五仍旧一个字。
田公公颇为无奈,“是谁派你来的?梁霄不,他不会知道是咱家来传旨,是澶州王的人?”他更怀疑后者,但若是后者,怎么不直接弄死自己,偏要毒死自己?
“喝。”
“咱家不喝是死,喝了也是死,喝不喝又有何分别?”
梁五的剑又往前刺了一毫,那不仅仅是疼,而是死亡袭身的惊悚。
田公公不再多说,举起面前那一碗药汩汩入口。
喝药会死的痛快,否则他会被面前这一柄变态的剑刺激的精神崩溃,还不如喝了这毒,马上两眼一翻!
终归这条命也活了几十年,死法有很多种,尽管他不算个完全的男人,只是个太监,但被吓死,传出去实在难听,倒不如喝了这碗毒药。
田公公把药喝完,梁五收剑闪身,只在田公公一眨眼的功夫,他便消失无影,好似这个人从未出现过。
田公公立即跳脚起身,开始猛抠喉咙往外吐。
可吐了半晌,他都没能吐出多少……只觉得喉咙处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嗓子眼儿窜到腹中。
完了,他死了,他真的马上就要死了。
这种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!
难道这是澶州王在报复自己?不让他痛快的死去,而是要经历这股体验死亡的恐惧?
田公公躺在床上,几近疯狂,他只感觉那股热流继续下窜,窜到他的小腹,继续……继续……
“噗!”他放了一个屁。
猛的,田公公从床上蹦了起来,直奔着净房而去!
来来回回十几趟,田公公再躺在床上时,已经是两眼虚白,双腿软成了面条,口中喃喃低声,更是被刚刚的恐惧吓的眼睛湿润起来:
“咱家知道这是谁派的人了,徐若瑾,一定是这个女人,一定是她,除了她之外,没有人能做得出这种事来!你吓死咱家了,吓死咱家了!”
梁五回到“若霄轩”只告诉徐若瑾老太监把药喝了。
至于是怎么喝下去的,他是打死都不会说的。
因为去给人下药已经背离了他身为杀手的自尊心,若是再说出下药失败,他还不如自己一刀抹了脖子了!
徐若瑾也没去考虑梁五是否隐瞒了什么,她只需听到老太监喝了药就可以了。
让顺哥儿在外打探着消息,而忠叔这一方则紧锣密鼓的继续舍粥赠衣,每日的开销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