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不欢而散,真被我拿捏在手里,日子可就不遂你的心意了!”
“我不答应,你也不遂心意了吧?”徐若瑾看着他,“你不高兴,我就很高兴,就这么简单。”
严弘文伸出手指点了点她,脸上已现几分怒气,徐若瑾当即朝外大喊,“送客!”
“严公子,请吧。”顺哥儿立即在门外引请,严弘文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徐若瑾僵了半晌才松下口气,拍拍胸口站起身,却转了一个圈又瘫软的坐下了!
宫中已经下了旨意,而且……而且严弘文如此快速的赶来就只等着要把自己的命拿过去。
显然,这一道旨意对梁家来说凶多吉少,梁家危险了!
徐若瑾仔细琢磨了很久,又站起身去了“福雅苑”。
这件事她必须要告诉给婆婆知晓,即便有些残忍,但却必须要提早在心里有个准备。
湛蓝的天空突然飘来几朵浓重的阴云,让温暖的光线骤然暗淡些许。
徐若瑾抬头望去,心中更为冰凉。
冰凉可以让她冷静,如果这就是梁家要接受的阴霾,也总有散去的时刻。
她,一定要熬过去!
方妈妈见到徐若瑾突然前来,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苦涩。
但这苦涩只是一刹那便过去,并未多问,撩起了帘子,直接将徐若瑾请进了屋内。
徐若瑾翕了半晌的嘴也没能与方妈妈说出什么,叹了一口气直接奔去了内间。
梁夫人正在榻上吃着茶。
徐若瑾进来,她也没有什么反应,仍旧用心的洗茶,倒茶,品茶。
炉中的檀香涌起一缕慢条斯理的细烟,散发的味道沁人心肺,倒是让徐若瑾也有了一抹平静。
“今日严弘文前来说起了两件事,但最主要的一件是宫里已经下旨,传旨官不过两日就会到了,母亲,您要做好准备。”
“也不知老爷在何处,更不知他会选哪一种死法,虽然我早已备好的白绫子,可据说,自缢与砍头不能入同一条鬼道,我该怎么选呢?”
严夫人的口气轻飘飘的,好似说着天气,说着闲话,根本不似在说生死。
徐若瑾的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因为她知道梁夫人所说是认真的,并不是肆意的胡言乱语。
她接不上半句话,喉咙哽噎的发痒发疼,终究是眼眶泛红涌起几抹湿润,才偷偷的转过身去抹了几滴眼泪。
“寻常不是厉害着呢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