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做到。”
袁志中说罢,举起面前的茶碗又抿了一口。
只是茶沾了嘴边就撂下,因为刚才在梁夫人的屋中他喝了太多,直至现在沾一点儿水都会觉得胃腹中翻滚的恶心。
徐若瑾一脸笑意。
她当然知道袁县令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说是什么叔父肯帮忙,无非是让自己提放人的要求了。
那话不好吃果果的摆明,所以只能找寻个契机,让自己给了这个台阶下。
但徐若瑾却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,“袁叔父还惦念着民妇的父亲,着实让人心生感激,提到他,我做女儿的也心生遗憾,当初走时,我就没见到他,这说是回来,却又杳无音讯。”
“世事难料,着实让人心痛,袁叔父也要好好保重身体,不要太操心劳神,身子才是自个儿的,其他的事关心的再多又有何用处啊。”
徐若瑾这话虽有虚伪,但也真实。
人生浑浑噩噩几十年,痛快潇洒也是几十年,谁知哪一日身边的人就不见了踪影?
好似她的前世……只是一瞬间,她就成了现在的徐若瑾了。
袁志中没想到徐若瑾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,“若是蕙翎能有你这么知情达理,我也就不用这般操心劳神了!”
“知情达理”这四个字,袁志中可谓是咬着后槽牙硬挤出来的!
的确是知情达理,都将他闺女好一通毒打,还怎么个知情达理?
徐若瑾才不把这当成讽刺,下意识的便归类于夸赞,“袁叔父过奖了,若瑾其实做的还不够好。”
“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略有欠佳。”
“要求不要过高。”
“日子总不能浑浑噩噩。”
“难得糊涂才是福啊。”
“这倒是我的座右铭,只是有些人不懂这个道理……”徐若瑾与袁志中隐晦的交锋几句,“譬如蕙翎,她都已经出了门子的,总在娘家呆着多不好,您说呢?”
徐若瑾转到了正题之上,袁志中是巴不得的,“大侄女说的有道理,这一次送她回去,是再也不能由着她任性妄为了。”
“的确是任性,都快将梁家说的满门抄斩,开始讨论我若成了官婢,要用多少银子才能买我去她身边做丫鬟,好生的照料了呢!”
徐若瑾说及此句时,脸色豁然的冷了下来!
而这几句话也着实的吓了袁志中一大跳,“她哪里敢说这种话?大侄女不知是不是听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