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痕着实心疼,“四奶奶,去涂点儿药吧?这……唉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徐若瑾哪还有在意的心思,她看着婆婆,开口道:“我把您嘴里的东西拿掉,您若还有自尽的心思,我也着实没辙,可这时候死,就是懦夫,我会瞧不起您的!”
说罢这话,她便轻轻的将梁夫人口中的东西撤掉。
被棉巾塞的嘴角撕出了两道小口子,梁夫人顾不得疼痛,指着徐若瑾怒声吼道:“你滚,你给我滚!”
“会骂人了?”
徐若瑾的脸色倒是和缓了些,“会骂人了就好。”
转头看向方妈妈,徐若瑾踉跄着从榻上爬下来,接过方妈妈递过来的帕子,她擦了擦脸,才注意到手臂上的抓痕着实不轻。
“嘶”的疼痛,让她怨怼的看了两眼梁夫人,“身上的伤再痛也比不得心痛,大爷被俘,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您比我更清楚,现在梁家需要您出来主事……”
“我明日再来给您请安。”
徐若瑾转身离去,刚刚踏出主屋门槛儿,便听到屋内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,随后是撕心裂肺的痛哭!
那哭声慑人肺腑,痛彻心扉,徐若瑾也忍不住眼圈发红的湿润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。
她快速的离去,因为她不仅手臂上的伤痛,她的心更痛。
“梁霄,不管你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,只求你活着,真的只求你活着,我永远都等你……”
风和日丽,尽管空气寒冷,但天空的颜色似乎是这些日子以来最美的,湛蓝的没有一丝瑕疵。
只是梁府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。
早上有一位管事只是提了一句“四爷怎么突然走了”,就被忠叔拽过去斥骂一通。
可此管事闲散惯了,只反驳了一句,就被忠叔下令赏了二十个板子。
疼痛能够使人迅速的清醒,板子将屁股打的皮开肉绽,其余管事才缓回神来。
看来府上的确是出事了。
而且,忠叔的狠劲儿又回来了!
闭嘴的闭嘴,干活儿的干活儿,甚至连私下的交流都少了,只吃饱喝足干瞪眼,直至夜幕降临,回去睡觉。
徐若瑾也不知这浑浑噩噩的一日是如何煎熬度过的,只庆幸如今天冷,衣裳偏厚,撕扯间偶尔会划到自己的手臂,否则自己的手臂还不得被梁夫人抓下去几块肉?
涂了点儿伤药,徐若瑾便开始细细盘算接下来会出现多少种场景,而婆婆那里会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