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公公看向徐若瑾,“之前咱家没见过您,听京都中人说起您和之前的张家公子……不过如今见到您的真人,反而觉得您即便是嫁到梁家,都有些可惜了。”
“这话虽知公公是夸奖民妇,但还是不说为好,已为人妻,更得护佑,我心已满足。”
徐若瑾的脸色很正,更待几分不容置疑。
田公公微有歉意,“这话是咱家信口胡说了,只是觉得梁霄身受重伤不能再习武,可惜了这一大才之人了。”
“人各有天命,我都能濒死蜕变成性子犀利之人,谁知某一是否能完全康愈呢?”
徐若瑾知道这话本不该说,可听到田公公鄙夷梁霄,她就是忍不住心头的这口气。
田公公倒是笑的很畅快,“梁四奶奶说的有理,是咱家心思狭隘了。”
“公公自谦了。”徐若瑾说罢此话,实在找不倒话题可谈。
田公公却一直盯着她的面色没有挪开目光,那一双棱角肉眼中散发的目光并不是审度,也不是怀疑,而是有着一股追忆的打量?
徐若瑾揣测到这一种感觉,连自己都吓一跳!
这个老太监不会是在自己身上找寻那位朝霞公主的影子吧?
当即浑身鸡皮疙瘩竖起来,徐若瑾立即轻咳两声,打断了田公公的思绪,“不知公公这么快就要离开中林县,也没做什么准备,不妨就送您一坛我亲手酿造的酒吧?还望公公不要嫌弃,民妇也只会这等小把戏,让您见笑了。”
“咱家有幸能得梁四奶奶亲手酿造的酒,可谓是此生无憾了。”田公公看向徐若瑾,“可咱家不喜欢欠人情,不知道梁四奶奶有什么可用的着咱家的?咱家定要帮这个忙的。”
帮自己忙?
徐若瑾遮掩不住惊讶,直呆呆的看向田公公。
田公公没有再卖什么关系,直接道:“澶州王府的二爷昨晚上死了,死的很蹊跷。”
“这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徐若瑾嘴上虽立即撇清关系,心里却震惊无比!
澶州王府?那不就是楚嫣儿的小叔子,是澶州王世子的弟弟?
这事情会不会与梁霄有关系?
田公公没有在意徐若瑾立即逃避这个话题,站起身慢悠悠的道:“澶州王府的二爷上个月刚被皇上颁旨赐为副将,统兵三万增援梁辉将军,昨日应该正路过距离此地一百里左右的地方驻营,您说,这是否与您有关呢?”
徐若瑾狠咬下嘴唇,“民妇一介女流之辈,不懂这些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