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觉得夫人后续还有话要说,只是……只是如今她也不再信任老奴了,不会完完整整的告诉老奴,哪怕是老奴刨根儿问底,夫人也不肯多说半个字。”
徐若瑾倒吸一口凉气。
看来,婆婆这次是准备一意孤行了。
“我若是不认香槐,会怎么样?”徐若瑾问出这个问题时,连她自己都惊到了。
不认?自己认不认又能如何?关键在于梁霄。
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现实却无比残酷,她扪心自问,自己的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。
当初有一个凝香就够了,如今又塞来香槐,婆婆还真是怕自己的内心太坚强。
方妈妈对此不报什么太大的希望,“……还是看开一点儿,关键在四爷肯不肯容,这事儿……您还是不要做主为好。”
“那我就要给香槐插这根簪子?”徐若瑾看着那托盘中的一根银簪格外刺眼,她从来没觉得簪尖是那般的锋锐,让她无法正视!
“也可以四爷圆房之后再插簪。”
方妈妈这句话,如同撞钟,狠狠的敲在了徐若瑾的脑袋上!
“我认了!”
徐若瑾很快做出决定,“往后母亲不管送来多少丫鬟通房我都认!不就是插上一根簪子吗?不就是挪出一间小屋吗?又有什么大不了的?我都认了!”
她猛的扭头看向方妈妈,“我就不信了,母亲到底想如何折腾四爷,如何折腾这个家,她背后那个动不动便来信的人,到底是谁!”
“自当会是大奶奶那一房……”方妈妈给予的答案与梁霄一样,可她看着徐若瑾刚刚气势汹汹的说出那一堆话,担忧的道:“您真的全认了?”
“您觉得我在作假?”徐若瑾摇摇头,“既然无法扭转局面,那我又何必自找心伤,自找苦吃?不妨大大方方的把人认下,至于四爷怎么做,那是他的事了!”
“但若是有人做的太过分,就别怪我心狠!”
徐若瑾这番说辞,让方妈妈微微放下了心。
又把香槐叫了进来,白芷拿来了蒲团,香槐跪地,高举着发簪,训话道:
“按说一大早的就让你拿了一根发簪来,反倒是委屈了你,可我的院子如今守孝之际,办不得喜,四爷又不在家中,没人操持,所以母亲只让你拿了一根赏赐的簪子来,就这么简简单单那的把你认下了,你不会怪罪母亲与我吧?”
香槐连忙摇头,“奴婢不回,奴婢对夫人和四奶奶感激不尽,奴婢哪敢怪罪二位主子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