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这个人,方妈妈也是一脸无奈,“这正是老奴想给你细说一下的。”
“妈妈您讲。”徐若瑾正了正身子坐好,竖起耳朵认真的听。
因为婆婆已经做好打算见此人一面就跑,那接下来的日子,都要自己去应对她。
若真是一个难缠的人物,也要想想该怎么应酬,再怎么招人讨厌也是梁家的一位长辈,若是没招待处理好,自己的恶名就又要加上一条不敬无德了。
方妈妈对此也很是慎重,认真道:
“这话若说的长远一些,这位五老太爷府上的二夫人与咱们夫人是有一定的亲戚关系的,她该唤夫人一声表姐。”
徐若瑾瞪大眼睛,呆了一刻连连点头,“妈妈您继续说。”
“二夫人的娘家姓陈,而韩氏的母亲是忠勇侯夫人的表妹,也是岑国公夫人的外甥女。”
方妈妈说完,徐若瑾掰了手指头算半晌,一脑袋扎了床上,“这亲戚关系实在太复杂了,我不算了,饶了我吧,妈妈您继续说!”
方妈妈忍不住笑,继续道:“京都各府都是这个模样,两户人家怎么说都能沾上点儿关系,所以情分二字,在那里也淡泊得很。”
“家家都能连得上亲,又怎能情分不淡泊?”徐若瑾并不喜那样的生活,枯燥乏味,毫无人情味儿,如行尸走肉一样。
方妈妈没有感慨,而是继续说起韩氏这个人,“韩氏父亲当初也是一代文豪大儒,翰林院大学士,只可惜过世很早,所以韩家就一直依靠着亲戚的帮衬过活。”
“当初她能嫁给梁家五老太爷府上的二老爷,还是求的咱们夫人中间做媒,才有了那一段姻缘。”
“那母亲是媒人啊,岂不是关系应该更好才对?”
徐若瑾道出心中疑问,方妈妈看她道:“难道你还不知咱们夫人的脾气?别人求到头上,她纵使心底不愿,为了面子也会应承下来,而陈氏自幼就靠亲戚帮衬,阿谀奉承信手拈来,无论什么人,都能让她从身上榨出一碗油来,所以这么多年,咱们夫人被求怕了!”
徐若瑾呆若木鸡,嘴角抽搐,“能把母亲都求怕的人,还真是不好对付,但咱们家如今已经是这等境况,是罪臣之家,还有什么求的?”
“有啊。”
方妈妈笑着看她,“四奶奶如今的灵阁可是连宫中都挂了名号的,那可是响当当的招牌!”
徐若瑾当即一个激灵,“她会想开分铺?”
方妈妈摇头,“那您可是小瞧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