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要拜老朽为师?”洪老大夫的目光尖锐,好似能看透人心,“您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有两个目的。”
徐若瑾回答的很直白,“第一,我要学号脉,第二,我要拜名师,但我最大的心愿是学会号脉,我不怕您说什么刺痛我的话,因为再痛,也没有被人讽刺我不懂号脉,只会鼓动些酒来弄虚作假让我更无法容忍。”
说完这些话,徐若瑾的脸上不由泛起了一层红。
这不是虚假的红,而是气恼和不忿的红!
她的这番表现,让洪老大夫都很震惊!
他知道,徐若瑾所说没有虚假,而是真实的心里话,可这些话却让他心中空白,张了半晌的嘴,脑子里没了想法。
“我不能收你。”
洪老大夫仍旧拒绝了,“我从未收女徒弟,这倒不是瞧不起女人,而是女人要成家生子,不能把医道这一门学科学至终生,不能发扬光大,这也是很多人从不收女徒弟的道理。”
“梁四奶奶您是女人中的特例,单看几天医书,便能对药学有很深的了解,开出的方子也引人惊叹,这是老朽都格外佩服之事。”
“但药方与号脉行医是两码事,号脉行医,需要遍走各地,需要靠经验的积累才能真正的通透,但靠理论是绝对不成的,所以,恕老朽无能,无法答应梁四奶奶的要求。”
他的回答也很直截了当,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虚伪。
徐若瑾的心微微一沉,却没有回驳的借口。
因为洪老大夫的话都是实话,更是自己需要克服的难点……
梁霄听在耳中,只看向徐若瑾。
他不会给予任何的意见和建议,一切都以她自己的本心为准。
他只需帮她完成心愿,他不想为她塑造心愿……
徐若瑾沉默了,她在仔细的想。
沐阮倒很是惊愕于师父给梁四奶奶这么高的评价。
能让师父都格外佩服?这真的不是寒暄的夸耀吗?可沐阮心中知道,师父极其不喜逢场作戏的虚伪之词,在他这里,向来是本心行事,毫无虚词。
可梁四奶奶对药学果真厉害?
沐阮虽知“灵阁”药酒的名号,也品过“灵阁”的酒,但他始终觉得那是依靠梁家之势,而不是单纯因为酒。
可听了师父这番话,他的心中犹豫了。
屋中静谧无声,落针可闻。
梁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,让屋中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