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大事,至于这么慌张忙乱的?这中林县里还能有什么大事。”
县令夫人对此很不在意,这里是堂堂的县令府,而碧娘子归根结底就是个开绣坊的,她口中的大事自当是得罪了哪一府的夫人,亦或者绣坊那里有什么麻烦。
除此之外,还能有什么大事?
碧娘子奔进屋内,听着县令夫人这般不慌不忙的声调,咬了半晌的牙,才硬着头皮把话说了,“是,是,是缘绣坊被砸了!”
“还以为多大的事,不就是被……”县令夫人说到这里,猛然瞪眼,“你说什么?被砸了?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会把缘绣坊砸了?有几个人不知道那是袁家的铺子,疯了吧?”
碧娘子一脸愁,“还能有谁?梁家四爷,梁霄!除了他,还有谁敢砸缘绣坊啊?”
“梁霄?!”
县令夫人“腾”的一下子站了起来!
“你怎么惹着梁霄了?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,你居然跟他对着干?我看你才是疯了!”
劈头盖脸一通骂,碧娘子直觉挨的冤枉,“我的夫人哟,奴家哪敢惹这位阎王爷啊,还不是跟梁四奶奶那里被拿捏的浑身是刺,就驳了两句,然后便被梁四奶奶下令砸铺子,可谁知道去砸铺子的是梁四爷!”
碧娘子把事情的起因刻意的忽略掉,她怎么敢把徐若瑾到底为何砸了铺子的事说出来?
若真说了自己受严弘文蛊惑才干出那等事,县令夫人的脾气,能吞了自己!
可如今铺子被砸了,她必须要给县令夫人一个交待不说,梁家已经撕破了脸,便不是她碧娘子能承担得起,必须要有主子出面才能平息了。
提起徐若瑾,县令夫人也是一肚子火,“成了梁家的四奶奶,她是越来越过分,之前还那么压着忍着,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,如今梁家要与涪陵王府结亲,瞧把她能耐的?中林县还容不下她了呢!”
“小家子出身就是暴发户的做派,岂能登大雅之堂?!”
县令夫人嘴上骂着,心里更是气,碧娘子在一旁继续道:“夫人您说的对,却不知为何,如今梁夫人这般纵容她……而且,她徐若瑾如今可还为徐夫人守孝呢。”
“守孝之期居然还做得出这种事?!”县令夫人更是震惊气恼,完全忽略是不是碧娘子在故意诱着她往歪处想!
这倒不是县令夫人脑子简单,而是碧娘子说好听了,是县令奶娘的女儿,但说直白一些,不就是袁家一个奴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