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纮春也是不得不绞尽脑汁,冥思苦想!
他来中林县之前,心里其实是想巴结澶州王的,也得过澶州王的点拨,拿捏一下梁家。
可来到之后,张纮春接二连三的遇坎儿掉坑摔跟头,一次都没得逞过,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憋气,太窝火了!
可憋气窝火又有什么用呢?该忍的气他需要忍,该做的交易他也要做!
把梁霄的消息告诉给严弘文,只可惜严弘文让盯着梁家的孩子,但梁家的下一辈儿,一个人都没有,盯什么?
可是不盯这件事,严弘文还不肯履行最初的承诺,而他即便回了京都,也不敢拿这件事到澶州王面前去对峙,除非是他不想活了!
可却没想到,在这个关键的时刻,夜微澜来了,而且还来的这么突然,提出的要求也这么突然!
张纮春心里拔凉拔凉,因为他知道,若是自己不把这位爷伺候舒坦了,别说礼部侍郎的官位了,就是现在这顶官帽能戴多久都不一定了!
纵使涪陵王府没有澶州王府那么强大,那么硬气,可终归也是皇族啊!
皇族的几位爷争权夺利,那是人家兄弟之间的战争,但最终当出气筒的,还得是自己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!
于是张纮春也不想别的了,只想着如何把这件事情巧妙的安排过去,又不用向宫中请旨……
如此一来,对哪一方都能有个交代。
“哦?张主事才思敏捷,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,那便说说吧。”夜微澜的态度很平和,让人挑剔不出他对张纮春到底是什么态度。
徐若瑾却觉得,他是在不屑的鄙视,是利用,是身居高位的玩耍。
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负面的情绪出现,徐若瑾心里撇撇嘴,又继续看面前的青菜豆腐,摆明了不想再参与到这件事中来。
梁夫人此时心中也很纳闷。
她很想插话,却又不知把话接过来该怎么应对怎么说。
这也并不是梁夫人离开京都太久,不懂如何应酬,实在是夜微澜本人思维过度的跳跃,完全不按常理出牌。
梁夫人力不从心,实在不知如何办才好。
于是,梁夫人竖起耳朵听着。
“世子爷,您成亲的日子,乃是礼部定的,钦天监选的,这般仓促的改了,恐怕皇上也会不高兴,何况,涪陵王洪福齐天,纵使卧病在床,谁知哪一天就突然痊愈了也说不准呢?”
张纮春朝西南方向高高拱手,那一副卑躬屈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