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的火哪能消了?”徐若瑾拉着他的手去了庭院之中。
庭院中静谧祥和,花香弥漫,绿草清香。
徐若瑾感受着苍穹月夜下的美景,提起他和梁夫人之间的矛盾,“有句俗话,叫远了香,近了臭,大哥大嫂在边境离得远,母亲又终于有了长子长孙,难免情绪激动一些,你一直在他身边,她能瞧着看着,难免会对你有所忽略。”
看向他,她道:“还是别太往心里去了。”
梁霄没想到她会这般说,“你倒是开通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,再怎么着,那都是娘。”徐若瑾情绪萧瑟,“而我?却不知生母到底是谁,长什么模样,想挨两句骂都找不着人……”
“你不懂母亲心里的长次之分。”
梁霄找寻了一个休歇之地,抱着她坐下,“大哥始终是她心底最疼,最惦记的人。”
“大哥是家中的嫡长子,自生下来便被所有人关注。”梁霄眼望星空,似自言自语,又似倾诉给她,“父亲教授他习武兵法,母亲亲授诗歌字画,更是请了京都最有名望的大儒教习四书五经,文人典籍。”
“大哥也很争气,样样精通,更是格外尊敬长辈,挑剔不出丁点儿错处,连先帝都赞许他是一个少年天才。”
梁霄看向她,“你或许不知,我与二哥所会的文武之术,都是由大哥教的。”
徐若瑾张大嘴巴,“是大哥教的?”
梁霄点点头,“对,都是大哥教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徐若瑾对此甚是惊讶,梁家曾经荣耀无比,请哪些先生前来教习,都不会拒绝,为何偏要大哥教习两个弟弟?
“大哥年长,二哥是姨娘所生,而那时父亲忙碌在外,无暇教习二哥习武,而又因二哥的出身低贱,那位大儒不肯教,所以便由大哥代授。”
“母亲生下我之后,那位大儒已经过世,母亲觉得大哥已是这般优秀,教习我与二哥绰绰有余,不需要再额外请先生和教头。”
“而后父亲觉得我习武的花架势太多,便请了姜教头,也便是姜三夫人的父亲,二哥也跟随苦练。”
徐若瑾杵着小脸认真的听,“我没想到是这样。”
梁霄抚摸着她的头发,“母亲看好嫣儿表妹,之前是很遗憾大哥年长她太多,没法子结亲,而且也为了大哥的那一道免死令!”
免死令?
徐若瑾心底一凉,这三个字,她还是最初听芳茹讲起过……“那不已经是大哥的了吗?怕你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