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事?哦,是来帮着梁家与涪陵王府结亲事的。”
严弘文瞄着张纮春的脸看了半晌,“可恕我说句不中听的,你可别见怪,这涪陵王世子终归也是皇亲,礼部侍郎怎么派你这么个有伤的来了?这岂不是有伤风化?皇上若是知道了,会恼的吧”
“张主事?你不是惹了礼部侍郎,他故意给你穿小鞋吧?”
严弘文的明知故问,让张纮春笑着的脸瞬间僵在那里,转成灰暗一片!
他怎能听不出来严弘文是什么意思?
这不就是在摆明了笑话他?可……可他乃是澶州王一系的人脉啊,严弘文至于说话这么阴损吗
张纮春一时反应不过来,梁霄更是无暇理睬二人,朝向府内走了几步。
严弘文立即拦住他,“你干嘛去?”
“聋子!”
梁霄斥完,不等严弘文反驳,院内便响起了清晰的马蹄声,一辆接一辆的马车从府内行出,顺哥儿指挥着列好了车队,只等梁霄下令了。
张纮春刚刚自讨了无趣,这会儿见梁夫人乘车出来,立即转身为她请安,“又打扰梁夫人您了,能随同一起前去姜府,也是我的荣幸了!”
张纮春接连两次事的挫败,让他已经清晰的知道,只要在梁夫人面前卑躬屈膝,那他惹恼了谁都能说得过去……
梁夫人微微点头,敷衍的寒暄说的也是无精打采,“这话是张主事客套了,有您在,梁家也算不寂寞空落,年岁大了,就怕身边说话的人少。”
“那时辰已经不早,我这就上马车听候梁霄的指令了。”张纮春又是拱手拘礼,狼狈的钻上了他的那一辆马车。
梁夫人想要撂下车帘,离远正与严弘文对上目光。
严弘文向前迈了两步,“随同您一齐去姜家贺寿,还望梁夫人不要怪罪,人生地不熟,徐家又已经搬离此地,我也只能依靠着梁霄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欠揍,梁夫人脸色沉下,“你随意。”撂下车帘,梁夫人便一句话都不再多说。
曹嬷嬷与梁芳茹自都只是竖着耳朵听,不会插手外面的是非。
徐若瑾躲在马车内,从车帘的缝隙中看着刚才的景象,实在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儿。
之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便罢,如今知道自己或许与严家有关,或许与面前的这个严弘文能攀得上兄妹,她再看到他时,心底有着明显的抗拒和距离感。
可似乎又有着强烈的好奇,想去探究为何自己这个严家的人会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