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忠叔送上赌债的银子,自当有借着不胜酒力先行告退的,也有要去为梁夫人请个安的。
剩余几人到一旁陪着忠叔喝茶的,唯独剩下三个人,便是洪老大夫、岑大夫和徐若瑾了。
徐若瑾朝身后望了一眼,春草则与丫鬟们齐齐退后三步,转身朝外,示意不听主子们的私言。
徐若瑾仍旧望向洪老大夫,亲自为他二人斟上一杯茶,“已经没有外人了,您还不肯说么?”
岑大夫露出苦笑,“梁四奶奶,您的问题可真是惊到所有人了。”
“也无所谓惊与不惊,这话或许四爷也不在意,但我很在意。”
徐若瑾叹了口气,“那毕竟是我的男人,我担心。”
洪老大夫还不开口,徐若瑾则苦口婆心起来,“其实我也没有别的目的,若是能治,那我便向您讨教方子,也不必您亲自出手,我有胆子,我来试。”
“若是您说治不得,那便司马当成活马医,还是我出手,我来试!”
徐若瑾见洪老大夫瞪大了眼睛,她抬手止住,不让他说话,“您也不要骂我是胆大包天,胡作非为,我只问您一句话。”
“真的上了战场,胜算有多大?”
“让我一个糊涂人来治伤,胜算又有多大?”
“我之所以问您这个问题,也是想给心里添点儿底气罢了,绝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徐若瑾把心底的话说出来,让洪老大夫觉得比她问出的问题更不可思议。
“梁四奶奶的胆量的确是够大的。”
洪老大夫哀叹一声,“这个答案老夫不能说,还望梁四奶奶能全老夫一个心愿,这也乃保我一家平安。”
徐若瑾心一紧,看向了岑大夫。
岑大夫偷偷点点头,示意她不要再逼迫洪老大夫了,他们也都是不得已。
“老夫也曾瞧过梁霄的伤,之前的确毫无办法,只是现在再看……似乎有一条路可以选。”
洪老大夫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,旁人似乎都听不见。
徐若瑾立即凑了过去,“请您指教。”
“酒。”
洪老大夫吐出这一个字,“备足他上战场需用的酒,就无问题。”
徐若瑾第一印象便是气,可气也只是一瞬。
她与洪老大夫对视,轻问道:“酒有很多种,哪一种更合适?”治疗的法子也可以用酒来做遮掩……
“您酿酒的法子已经炉火纯青,那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