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煮上几壶好茶,再告诉大厨房备上两桌席面,能把中林县的所有杏林高手都请到,这可是难得的,母亲知道了也定会高兴!”
不等诸人推辞,徐若瑾笑着道:“备上最好的酒,可都不能走。”
“有梁四奶奶这番话,还有什么可推辞的?”一位年轻的大夫笑道:“今儿既然已经推了诊了,就放肆一日,留下一醉方休!”
“一醉方休,可是多少年都不敢做的事了,不然大半夜还时常被人揪起来出诊,怕误了事,误了人命,戒掉多年了。”
“今儿倒是拖了袁县令的福了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,倒是把尴尬的气氛圆了过去。
张纮春气的脸色发绿,还说不出什么话!
明明是找这些大夫来定王大夫的罪,怎么说着说着,反倒成了梁家宴请了?
他看向了袁县令,袁县令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“吃酒是急,可这位主事大人也急,不妨诸位先帮着想想法子?”
徐若瑾看到张纮春快忍不住发火,便指了指桌案上的方子。
这里是梁家,她是不会让张纮春借着梁家的脸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的……
张纮春提到嗓子眼儿的话又咽了回去,只压抑着静静的等。
岑大夫率先上前拿起了方子认真的看起来,也念出了声,给各位大夫们听。
另外几位则拿了药,细细的舔了两口唾掉,又看了药渣子,再仔细商讨。
若是寻常,王大夫也会参与其中,与大家一同商议是否有更恰当的办法。
可今日面对的人是张纮春和袁县令,为了撇清他不拉拢关系,他一直站在旁边不动声色。
如此一来,众人更知道王大夫是为了避嫌,那还用推敲发生了什么事吗?
一定是那位张主事怪罪王大夫没能医好了啊!
其实事情根本不算太大的事,也用不着商议太久,可大夫们心里也有着气不能洒,只能以拖延时间和无声的抵抗,来表达他们内心的不满。
单是县太爷的一道令,便把他们从各个病患的家中召了出来,而且还限时必到。
说是“请”,其实是“抓”,光想着张主事的这一张脸伤,为何不想想其他病患的痛?
索性今儿也做不了什么,那便是个拖吧!
众人心领神会,不约而同的开始聊起了医道上的话题。
开口闭口都是医药之理,张纮春和袁县令也根本听不出来,只在一旁干着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