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嬷嬷没想到徐若瑾会来探望她。
要起身行礼,徐若瑾连忙过去扶住她,“嬷嬷不要见外,您身子不爽利就安心的歇着,无论从哪里论,我都是晚辈,您只踏踏实实的养着,不要再被礼规委屈着了。”
徐若瑾的话,让曹嬷嬷笑着点头,“梁四奶奶心善,我便不得不从了。”
徐若瑾伸手摸了摸曹嬷嬷的体温,又探看了她的眼底和舌苔颜色。
“我不懂把脉那么深奥的学问,但大多数还是瞧得出来的,您近些时日,可是胃肠不舒坦?有什么吃的不对了?”
曹嬷嬷没想到徐若瑾问的这么细,而且也算到位,“只是昨儿下晌多吃了几杯茶,我寻常过了午时,是不用茶的。”
徐若瑾微惊。
昨儿曹嬷嬷下晌可是在“福雅苑”,听着她和张纮春斗嘴。
难道是那时的事?
“想必是肠胃寒着了,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,到时再听大夫是怎么说法,我稍后会吩咐厨娘,单独为您做些养胃的吃食,只期望嬷嬷您快些的好起来。”
徐若瑾微笑着把话说完,曹嬷嬷暗暗的点了点头,“之前一直邀梁四奶奶前来吃茶,没想到您来了,茶却吃不成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可急的?等您好了,我选个早晨来,陪您吃茶聊天。”
徐若瑾的手似随意的搭在了曹嬷嬷的手腕上,探一探她的脉象。
这么久,与岑大夫相识相问,徐若瑾多多少少也懂得些脉学的原理。
曹嬷嬷脉象很浮,恐怕是心脏力弱。
徐若瑾收回了手,笑着没有提起探脉的事,而是换了其他的话题。
“昨儿的事,其实我要谢谢嬷嬷。”
徐若瑾对此是真心实意,“若没有您去坐镇,恐怕我也冷静不下来,能挑出张主事的错处,关起门来说良心话,都是因为您在,否则他不依不饶,我那顿罚,是逃不过去了。”
曹嬷嬷不愿承认,却也没有否认,“一切都循天道,是非对错不是人判定的,而是那里。”曹嬷嬷竖起手指朝上比划着。
“您虽这么说,我心里仍旧感激。”
徐若瑾思忖下,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,“之前只听方妈妈说起您喜欢清静,您来时,想为您安排丫鬟,您都不愿身边儿有人,还以为您不喜欢人多,却没想到我这般合您的眼缘。”
曹嬷嬷似早已料到她会问这个话,“我的确性格孤僻,这也是多年养成的陋习了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