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的手攥得更紧,让她心底不自觉的笑起来。
若是能一直这样,倒也不错。
只是美好的感觉总是刹那间的一瞬,谁又能知道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?遇上什么?
譬如……凝香腹中的那个孩子。
她摇摇头,不愿去想,抬头望望天空,猛吸两口新鲜的空气,就这样一直回了“若霄轩”。
张纮春只觉得今儿的运气太衰了!
他没想到,自己挖了这么好的一个坑、做得这么利落的布置,那徐若瑾居然还能反转回来?让自己这般被动?!
摸着自己缠好纱布的脸,疼痛让张纮春龇牙咧嘴,心里更是疼。
原本以为梁家就是势力再大、风头再强,也总要顾忌流言蜚语,顾忌皇上的心思,可谁知?
那个女人居然能从劣势中找到漏洞和缺点,逼着自己不得不退……
他不认为这次的事是自己办的不妥,而是他低估了徐若瑾的本事,更低估了梁霄的胆大包天!
“嘶!那个畜生,敢下这么狠的嘴咬我,全家不得好死!”
张纮春心里怒骂了张氏兄弟祖宗八代,却忘记了都是张家的族人。
他才不会顾忌这些,他只想着往后要怎么办。
毕竟他还要在中林县呆上一些时日,总不能让势头被梁家打压下去,回去京都,还不得被皇上生吞活剥了?
只是如今脸上受伤,他也没法子捆着药布四处溜达,只能等一些天,沉一沉再说了!
心里怎么这么憋气呢?
马彪送走大夫,从外归来。
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主事大人在龇牙咧嘴、满目仇恨的不忿。
今儿目睹了这件事,马彪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怪异,只能劝着道:“大人,依着奴才说,这事儿还是先放放,也别闹的太凶了,您脸上也不好看啊!”
“都已经开了花了,能好看吗?!”
张纮春本就没好气,马彪这么一说,他也有了发泄的地儿,“与袁县令联络了吗?”
“奴才刚刚已经递了信了,想必袁县令会找个妥当的说辞,不会让您脸上过不去的。”
“哼,没想到,徐若瑾那个娘们儿还有几下子!”张纮春心里想着,总是不能服气,“也难怪梁霄会瞧得上她,当着我与曹嬷嬷,还能泰然处事,的确是我小看了她了。”
“大人。”
马彪犹豫下,仍旧说出了口,“奴才怎么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