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说此事不该多想,可刚刚收到那封信,我脑中蹦出的第一个人就是严公子。”
蒋钟瑞看着梁霄,“赴任之前,曾带家人一同到京都去过一次,在员外郎府做客时,遇上过他,当他得知明霜与钟四奶奶关系交好,便态度亲昵,开始打量起女儿来,也问了很多的话。”
“那时只觉得是偶然遇到,可如今员外郎府突然退亲,倒不由让老夫担忧,会不会是严公子他……”
蒋钟瑞没敢把后续的话说出口,呆呆的看着梁霄。
梁霄沉了下,“他的心思一直是尚公主,为驸马,若有意你女儿,正妻是不必想了,侧室倒有可能。”
蒋钟瑞傻呆片刻,随即手开始发抖起来,“这,这可怎么好,也实在没能想到,定亲多年的人家会突然做出这等事来,否则也不会带着女儿去京都……”
“这只是最坏的结果。”
梁霄倒很淡定,“蒋县令不妨好好想一想,礼部员外郎府恐怕比不得严家,而严弘文又是家中最得宠的儿子,母亲出身辅国公府,怎么看都比礼部之家强百倍。”
“尚公主只是摆设,操持家事另需一人。”
梁霄说着话,目光一直看着蒋钟瑞,“礼部员外郎府巴结着澶州王,若你有意投诚,倒不如嫁女儿给严弘文,严弘文人虽不怎么样,单论联姻,他倒是个很好的选择。”
蒋钟瑞连连拍手,“梁四爷啊,您就别再这里绕着弯子讽刺老夫了,这话老夫还是听得出的,不过是一方县令,怎能巴结上澶州王?”
“不过就是听之认之,只是个跑腿儿做事的。”
蒋钟瑞的老脸通红,“之前只想让媳妇儿孩子安居乐业,生活富足,可从有了官衔儿那一刻起,便力不从心了。”
“还不如不来做这个县令,踏踏实实在中林县当个万事不操心的县丞,岂不更好?”
“你的两个儿子如今不也在京都?”
梁霄抚着茶碗的边缘,“一个是户部行运库的副使,虽是个不入流的官,也是严景松正管,另外一个还在读书。”
“梁四爷啊,我蒋钟瑞对天发誓,我绝无易女提官之心,更没有要把这件事怪罪在明霜与梁四奶奶的交情上,否则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蒋钟瑞被梁霄挤兑的有些发火,梁霄却仍是那副淡漠的表情,“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,那就只等选秀开始吧,也看您,是不是豁得出去了……”
梁霄与蒋钟瑞的谈话,徐若瑾和蒋明霜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