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的头磕的再多也无用。
因为能做主的两位主子如今都无心搭理这么一个人。
四奶奶在哭,没人敢去劝,四爷在气恼的喝酒,没人敢去拦。
支起大锅中的水仍在不停的沸腾,窜起的火苗将庄子映的通亮通亮。
终究是梁霄醉倒,随意找了个地方便睡,顺哥儿见事情没了主心骨,便让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,一切都待明日再说。
徐若瑾一夜都没有睡着。
因为她明白是自己错了。
她向来自称信任比任何事情都重要,可她却没有百分之百的去信任梁霄。
如他所说,把事情告诉给他,岂不是更好解决?
为什么自己不说呢?
她自己也不知道……
天色大亮,她看着屋外的那一片青蓝的天空,只觉得所有的事都如同做梦一样。
是真的吗?
是真的,因为她还没有褪去那件沾有血渍的衣裳。
只是无论什么事,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。
屋外有了脚步声走近,徐若瑾动一动僵持的脖子,“是春草么?”
“四奶奶。”春草轻唤一声,从外走了进来,见到她呆坐在那里,身上仍是那件沾满血的衣裳,一张小脸又吓了个刷白!
立即翻箱倒柜,把物件找出来。
打了清水,为她擦了一遍又一遍。
徐若瑾已经不会再动脑子了,任由春草支来唤去,她只听着声音照做,终归是顺顺利利的洗漱干净,然后又坐在那里不声不语。
春草把屋内收拾完毕,又拿进来一碗清汤,“一晚上没沾水了,您喝一口吧。”
徐若瑾看了看,又抬头看向春草,“昨儿的事,你不怕吗?”
“奴婢怕。”春草回答的很肯定,“可奴婢更期望你好起来。”
徐若瑾深叹口气,“其实我自以为是的胆子大,勇气足,可我还不如你……”
“是您想的太多了。”
春草在一旁思忖下才道:“奴婢只想您好,其余的事即便难受,却也不愿多想,何况,柳翠虽然走了,可那也不能怪您,谁能想到她和孙婆娘突然发了疯?记得您当初说过,一步错,步步错,还是她心思不静,否则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。”
“她自己虽也这般承认,可我还是觉得难受。”
徐若瑾看着她,“柳翠说,她后悔没有信任我,四爷生气,因为我不信任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