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说着话便出了门。
春草颇有些担心,“四奶奶,您还不如告诉给四爷呢。”
“还是我自己来吧,免得他又以为我心系忧事,不信任他。”徐若瑾做好这个打算,便开始让春草准备晚间出行的简易物件,“要一套深色的衣裳,躲起来也不容易被人发现。”
春草琢磨了下,便去箱子里开始找。
毕竟这是庄子,而不是梁府,物件没有那么全。
倒是有一套紫色的外披,春草取出来,徐若瑾即便仍觉欠妥,也只能点了点头。
事情紧急,她也不可能现准备了。
梁霄此时正在看顺哥儿送来的信。
信在一个细细的树枝之中取出,折开之后,上面有一行清小的字:“凤栖山下茅屋中,已赴,妥。”
梁霄把纸条揉成了碎末,未留一丝痕迹。
只是他也甚是纳罕,居然就在这附近不远?
这是天时、还是地利、还是人和?
他没有再想,晚间要出去一趟,还要想个理由告诉给她。
因为他不敢保证带回来的人是活的,因为此时找寻这个女人的,可不止是自己!
梁霄从外进了门,徐若瑾吩咐春草去归拢好晚间准备的物件,自己倒是不用动手。
“晚上想吃点儿什么?”梁霄握着她的小手,“看你好似在庄子上呆腻了。”
“没有啊。”徐若瑾怕他一时兴起想走,“只是这些日子总是肉,吃的腻了。”
“那傍晚我们去钓鱼?”梁霄的提议,让徐若瑾心头一动,“为何要傍晚?”
梁霄的理由很充分,“现在日头高,鱼不易上钩。”
“可我浑身都疼,不想动了。”徐若瑾找寻与他分开的时机,梁霄倒怕她要跟着,当即道:“那我带着别人去,你只等着吃便好。”
徐若瑾点点头,却又觉得利用他的爱心颇有愧疚,“钓回来,我为你亲手做。”
梁霄很惊讶,“你下厨?”
“不行吗?”徐若瑾撇撇嘴,“可别小瞧我。”
他轻吻着她的额头,“不会小瞧,做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。”
“只等着品滋味儿就行了。”徐若瑾当即起身,“我去问问这里都有什么料,再让她们备上点儿菜,炖上一大锅。”
梁霄应下来,“我去让顺哥儿准备钓鱼的家伙儿。”
夫妻又是轻触对方的唇,是发散心底的愧疚,其实也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