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徐若瑾在身边,她则问道:“梁霄去了哪儿?”
徐若瑾立即答:“跟随侯夫人来您这里时,他与侯府的李管家叙话,如今在何处却不知道了。”
梁夫人仍旧没有停止提问:“你父亲的事何时定下来的?”
“我也不知,若不是侯夫人说,我都不知道父亲是要去京都,更是调去了户部,原本以为是去邻县任职。”
徐若瑾想到此,脸色也慎重起来,“要不要我再问问父亲?”
“那倒不用,想必就是户部了,否则大嫂不会这么确定的说出来。”
梁夫人转过头来看着她,“晚间吃饭,你只在一旁伺候着就行了,少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
徐若瑾应下后,梁夫人看她半晌,“那个玉坠是他们不懂事时就配上的,你也不必介怀。”
徐若瑾没想到婆婆会与自己说起这件事,想必是刚刚看到了自己惊愕的目光?
只是她也没法说起自己与梁霄的过往,只是点头应道:“是我狭隘了,往后不会再出错。”
梁夫人对她的回答很满意,点点头便转身回了屋子。
昨晚梁夫人便没有歇好,今儿侯夫人接二连三的提问,让她也应接不暇,着实累了。
她需要好好想一想,特别是侯夫人提到让梁霄回京都的事……
徐若瑾没有跟随梁夫人去主屋,趁这会儿功夫去了东厢,她仍惦记着梁芳茹。
看到徐若瑾进门,梁芳茹笑眯眯的把她迎进去,只是她尽管在笑,徐若瑾仍从她的眉间看出一抹自嘲的哀伤。
身份是老天赏的,托生到什么人家,自己无法决策,唯独能够决策的便是怎么活。
可徐若瑾虽然这般想,她却知道这种念头无法强行的灌注到梁芳茹的观念中。
一来,梁芳茹是这个时代的人;
二来,梁芳茹是听之认之的女人。
“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来了?侯夫人去歇了?”
梁芳茹把帕子湿润的地方叠过去,紧紧的捏在手里,不让徐若瑾看出端倪。
徐若瑾故意装作没看着,感慨着:“今儿可真是让我惊到了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母亲已是中林县里屈指可数的贵人了,旁日与母亲在一起,说的、训的也不过都是规矩和生活上的杂事,可见了侯夫人,说的全是朝政官家话,一句话中九个意思,反应慢一点儿的,真的缓不过神来。”
徐若瑾没说虚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