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怼的脸了!”
徐若瑾见春草脸有些红,“先送她走,然后就是你。”
“奴婢才不走!”
春草的脸红成了桃儿,生怕四奶奶不依不饶,连忙转话题:
“齐二的伤已经开始恢复了,您何时去看看他?他昨儿跟小可说,有话想回给您,可试了试,还是不能下地,拄拐也不行。”
提及齐二,徐若瑾的笑意也凉了下来。
她的心里始终是个结,怎么提到“徐家”,她的好心情便烟消云散,变的特别的快。
“这就去吧,该问的事也不能拖着,也不知三弟怎么样了……”徐若瑾是真的担心徐子墨,那是她在徐家唯一惦念的人。
春草没有回答,因为她不知如何回答。
陪着徐若瑾往下人们的后罩房走,觉得四奶奶的脚步特别沉重,好似每一步走格外艰难。
徐若瑾的确很沉重。
因为想起十天前她在徐府的种种情形,又想到徐子麟不允自己带走齐二时的决绝。
为了什么呢?
她始终没能想明答案。
吴家的事她不再插手,完全由梁霄一人经办,与婆婆争吵一次,反倒是被默然的接受,她再问徐家的事还有必要吗?
如若是过往旧事,听的耳中,除却伤心之外,没有其他的用处。
那自己还要听吗?
徐若瑾在不断的盘想,也已经忘记自己走到了哪里。
“四奶奶,到了。”
春草出声提醒,徐若瑾才恍然缓回了神。
抬起头来,正看到远处的枯树上,一片残叶随风飘下,落在地上,又被微风吹起几次,翻滚到角落中,静静的呆在那里。
坚持了一冬,初春来临,反而它被取代……
人呢?三起三落才是人生,自己刚刚的想法,完全就是在逃避。
她只是不想听到更伤心的事罢了。
若是过往之事,又有何不能知、不能听?何况,那是她自己的猜度,谁知齐二会否说些更重要的事呢?
徐若瑾沉沉呼吸,迈起的脚步反倒轻盈了些。
春草看到四奶奶的变化,心里倒是跟随松了几分,小跑着追了上去。
齐二被打的太狠!
即便徐若瑾请了岑大夫来开药诊治,如今也不过是能够在床上坐起来。
身上搀着的绷带药布取代了衣服,浓重的药味儿呛得人眼睛发酸。
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