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草撂了帘子,陈才长舒口气,迈步进去。
徐若瑾去为梁夫人请安,便说了徐家的事,“早上我父亲长随过来找,说是我三弟突然病了,嚷了一晚上要见我,如若母亲这边没有急事,我想回家去看看?”
梁夫人眉头皱紧,摆明了不太高兴:
“怎么说来就来?病了便找大夫,找你又有什么用?徐家在中林县也不算小户人家了,这点儿事还要你回去管吗?”
“母亲。”
徐若瑾上前讨好的笑,“我娘在休养,管不了家中事,新嫂子还没进门,都是一群男人……又都不是心细的人,我三弟之前跟着我一起读书,寻常有事也都来找我,这次请母亲通融下?”
“行了行了,回吧,若是再拦着,好似我是多么心狠的人似的,不容你们姐弟情深。”
梁夫人阴阳怪气的一摆手,不愿再多说。
徐若瑾讪笑着行了礼,也不再寒暄什么巴结的话,立即带着红杏匆匆离开。
梁夫人瞧着她仓促的模样,没了好心气,思忖后问向黄妈妈,“规矩,规矩都学哪儿去了?一个弟弟病了而已,就这么急?不会是糊弄我,是其他的事吧?”
“老奴怎么知道。”方妈妈避开了夫人的质疑,“四爷今儿没出去,应当也知道这件事了。”
梁夫人冷哼一声,“她能把老四糊弄住,却糊弄不住我,我倒要看看徐家想耍什么花样。”
方妈妈不再说话,目光倒是多了分担忧。
徐若瑾回到“若霄轩”,陈才正与梁霄在屋中吃茶。
说是吃茶,便真的是吃茶。
因为屋中静的落针可闻,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看到徐若瑾回来,陈才好似从死刑架上解脱了一般,请安的声音都带着颤抖,“姑奶奶,姑奶奶您回来了!”
“嗯,”徐若瑾应了下,看向梁霄,“跟母亲请过安,母亲也同意我回去一趟了,你今儿是否有空?能跟我一同去看看吗?”
陈才吓的心险些跳出来!
原本说三少爷病了就是借口,若是姑爷真的跟着回去,岂不是全露馅了?
“姑奶奶,您这事儿便说错了,三少爷在咱们家是主子,但哪里能当得姑爷去特意探望?奴才临来之前,老爷特意吩咐了,不能太张扬,让亲家夫人瞧笑话。”
陈才说罢,强挤出几声讪笑,目光却死盯盯的看着梁霄,生怕姑爷点了头。
梁霄很是平淡,看向徐若瑾,“用我去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