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我最好的良药。”
清晨,炊烟袅袅,飘散在湛蓝的天空中,恬静,安和。
梁夫人晚间睡的很少,她醒来时,徐若瑾还没有起身。
“咳咳,清目的茶呢?水呢?人呢?”
最后一声,已经是朝着外面呼喊。
徐若瑾被喊醒,支撑着身子强起来,揉揉迷瞪的双眼,立即披好衣裳,簇步进了屋内。
方妈妈早已经把茶准备好,徐若瑾攥了攥拳,让自己的心平和一些,然后才端了托盘过去。
梁夫人瞄了她一眼,用茶清目后又漱了口,“挺不住了?好歹也是梁家的少奶奶,犯不上在这里硬撑着,没有你,丫鬟妈妈们伺候的倒是更好。”
“母亲说的哪里话,您身子不康健,我在这里尽孝心是应该的,我不累。”
徐若瑾虽说着软话,但语气却分毫不软。
梁夫人冷哼一声,“行了,去准备早饭,然后熬药,你不是常看医书么?熬药的事应当更懂,别在这儿闲着了,快去吧。”
徐若瑾屈膝行礼,转身便出了门。
“你看看她身上的那股劲儿?跟谁耍硬气呢?别的地界没瞧出来,这个死撅的脾气倒是跟老四一模一样,倒是应该庆幸两个人进了一家门了?”
梁夫人看着徐若瑾的背影,忍不住抱怨。
方妈妈的神色淡然,“四爷的脾气还不是像您?”
“那丫头在你的心里地位够重的。”梁夫人被方妈妈挤兑的不知能说什么。
否认?
梁霄的脾气的确是像自己,当初老爷在时,也是这般说。
“那是您初次出面大肆张罗娶回来的四奶奶,老奴哪敢怠慢了?”
方妈妈为梁夫人梳好了发髻,插上了一根碧玉雕凤的簪子,仔细看看簪子的模样,倒是笑了:
“老奴突然想起当初在京都时,您被太夫人斥骂侯府的架子高,规矩多,回了院子,老爷千哄万哄的,便送了这根簪子给您。”
“时间过的真快,那时您还不满二十岁,如今……”
方妈妈挑起她发髻中的一根白发,“如今似乎都忘记了年龄了。”
梁夫人接过那根白发的手有些颤抖,顿了半晌,才道:
“别以为您拐弯抹角的数落我耍孩子脾气,我听不出来,谁的日子不都是恍如昨日,一切好似都在眼前,又好像离的很远很远了。”
方妈妈没有再说话,为夫人盘好了发髻,便准备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