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你母亲说你如今翅膀硬了,与父亲都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了么?”
徐耀辉冷哼一声,当即严肃起来。
徐若瑾却对此很不在意,上一次,父亲给自己白绫子之前,也是一派和气的笑,随后便一盆冰水泼下来,分毫不顾忌她的感受。
这一次对话,谁知会否发生那样的事?
她的心已经被凉过一次,不想再有第二次,那就不要报什么父慈宠爱的期望。
见女儿不再说话,徐耀辉长舒口气,“知道你心里对为父有些怨怼,可我也没有怪罪你冲出家门,去与张家、梁家对峙?堂堂一个姑娘家的,成何体统!”
“父亲说的是,是女儿着急了。”
徐若瑾开了口,徐耀辉便立即接下去:
“其实,依着我的意思,还是希望你嫁去张家……”
徐若瑾看向他,“父亲真的这么决定么?”
眼神中的讽刺没有刻意的遮掩,因为她知道父亲还有后话,这不过是开场白的铺垫而已。
心中微有怒意,可徐耀辉却还无法发泄,因为他的确是在谈话上玩了技巧,只不过被女儿看破罢了。
“算了,你如今心里对家人很有看法,无论我怎么说,你都觉得为父是为了利益,而不是为了你的将来。”
徐耀辉自嘲的摆摆手,“这都是我的失败,人生上的一大失误。”
徐若瑾又不说话,她虽善良,但却不愿被人把善良当成任意驱使的工具,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蠢。
所以适时的闭嘴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“不想让你去梁家,因为梁大将军是罪臣,你的未来定向实在不够理想,如若梁家再被扣上什么罪,你岂不是也要跟着受连累?”
徐耀辉苦口婆心,“何况,梁霄身负重伤,已经很多位名医说他不可能再习武。”
“文武不合,外加他乃梁家的嫡子,再想起复希望极其渺茫啊,这些你不会想,可我作为你的父亲,不能不想啊。”
徐若瑾的不悦微微收敛了些,“谢父亲为女儿想的这般周全,可事已至此,女儿还有其它选择的可能么?”
徐耀辉抿了抿嘴,没有说话。
徐若瑾继续道:
“自始至终,所有的把戏都是张仲恒耍出来的,之所以这么做,就因为不想与咱们家联姻,直至今时今日闹到这个地步,全都是他的责任,何况,他屡次三番想害死女儿,我还要送上去任他宰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