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瑾只让徐子墨品过几种酒,就再也不让他喝了。
终归是个年轻的小伙子,真喝多了容易出问题。
徐子墨吧嗒着嘴,看徐若瑾认认真真在纸上写着此酒的口感心得,歪嘴道:
“二姐也真是鸡蛋里挑骨头,依着我说,这酒的味道已经非常好了,你还非缠着我说出不足来,这不是难为人么。”
“不逼着你说点儿东西,这酒你不是白喝了?可是刚开封的呢!”
徐若瑾笑的很欢畅。
这个家里她最愿相处的人便是三弟,说话逗弄他也毫无压力。
“我若不扯出点儿词来,二姐下次就不让我来试酒了!”
徐子墨想着明天,一脸畅想:“明天我晚饭的功夫来,让陈婆子炖个小肘子,一边吃一边品,那才是好。”
徐若瑾立即打破他的美梦,“就会想美事,你的书都背好了?如今不是在家里请先生,是去县学上课了,你若让父亲丢了脸,小心你的屁股!”
“二姐,你怎么偏要提背书的事,就不能让我耳朵根子清净一会儿。”徐子墨撸起衣袖来,露出上面的青痕,“看着没?已经挨打了!”
徐若瑾立即到旁边的小格子上拿了一瓶药油,“擦瘀伤的药,特意为你预备的!”
徐子墨哭笑不得,“二姐你还真是疼我!”
“行了行了,快回去吧,我还要再琢磨琢磨后天要带的酒。”
徐若瑾看着齐二,“这个小酒瓮拿回去,不过这是封着的,暂时不能喝,你可得看住你们三少爷,否则喝成李忠林那副模样,莫说你们三少爷,连我都要挨打了,知道吗?”
“奴才知道了!”齐二笑眯眯的便捧起来,徐子墨的脸上也露出喜色,“二姐真大方,弟弟一定听你的,绝对不提早喝。”
“走吧。”
徐若瑾送他出了门,转回身就看红杏把酒坛子擦好,又放回到墙角处守着。
哭笑不得,但徐若瑾也没多说。
红杏能有这份心也实在难得。
徐子墨的提议毕竟只是他一个人的,何况他也不过是个毛小子,口感的体会不能完全作数。
因为提议让自己献酒的是县令夫人。
那么这个酒理应是女人来喝的……
让红杏把酒坛子再拿过来,她又倒了一小盅,想要自己品一口试试。
可惜,酒盅还没举到嘴边,那股味道便让她头晕不适,一张脸瞬间通红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