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之前的苦熬日子也就罢了,如今好歹在府中也能暂时立得住脚,那就必须要把禾苗的日子扭转为好,否则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!
红杏从外进来,见到二小姐一脸怒气腾腾,她的心中不由奇怪。
下晌还好好的,这会儿是怎么了?
徐若瑾给春草使了眼色,春草立即关好了屋门,到门外守着不容其他人靠近。
“坐吧,我问你点儿事情。”
徐若瑾一指旁边的小杌子,红杏稳稳当当的坐下,直直的看着她。
“别好似我要训你似的,不关你的事,我是想问问禾苗。”
徐若瑾提到禾苗,红杏的脸上立即释然了。
不用多问,她便说起禾苗嫁的那户人家,“其实禾苗的事,在奴婢这些丫鬟心里都敲响了警钟,跟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结局,她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了。”
红杏见徐若瑾的神色发紧,她便继续道:
“她嫁的那个男人叫杜二,杜二的爹最早是老爷的车夫,后来因病过世,便让杜二接了差事,原本杜二干的挺好的,有次跟大少爷一起出去,马受了惊,杜二被踩折了腿就瘸了,老爷和夫人觉得欠他点儿情分,就留他在大少爷的院子里做杂活,养活着他。”
“府上的月例银子本就不多,杜二又做不了别的闲差,一个月的花销也就够一家人吃饭的,其余的事都做不成,特别是……他还有个极其恶心的老娘。”
说到这里,红杏的脸不由得红了,抬头看徐若瑾,却见二小姐仍旧盯着她,完全没听懂最后一句的意思。
咬了咬自己的嘴唇,红杏硬着头皮解释着:
“是个很风流的娘们儿……”
徐若瑾很淡定的点点头,“我明白了,你继续。”
“禾苗被许过去,其实挺惨的,夫人不容她在府里做差事贴补家用,她就出去接活计,好似说她有了身孕,但不知怎么就小产了,然后奴婢也就没再听过她的消息了。”
红杏看着徐若瑾,“二小姐怎么突然问起她?”思忖下道:“夫人恐怕不会让她再回来的。”
“她过的不好,我心底难安。”
徐若瑾的话,让红杏忍不住苦笑,“奴婢们哪会有什么好日子过,主子们给许了什么样的人家,就过什么样的日子呗。”
“不!”
徐若瑾当即拒绝,“我在意的人,绝对不能过那样的苦日子,绝对不可以让夫家肆意的虐打、侮辱,否则我宁肯豁出去这张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