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方妈妈的到来,让徐若瑾紊乱的心绪也平和下来。
没有了春草的唠唠叨叨,没有杨氏每日派丫鬟过来的试探,更没有徐子墨每天跑到自己院子里吃茶偷懒。
只看到方妈妈微笑的目光,徐若瑾心中压抑的沉霾骤然褪去,浑身轻松无比。
“看到您,我这颗心便能沉下来落在肚子里,方妈妈您就是位活菩萨,比我去佛像前磕头都管用。”
徐若瑾的吹捧让方妈妈轻斥,“不能胡言怠慢了菩萨,你这是让我折寿。”
“都是我的错,再也不敢了。”
徐若瑾亲自为方妈妈端了茶,方妈妈盯着她打量半晌,问道:
“你的事我也从家中其他人的嘴里听说了,你的那个方子,医书上好似没写过吧?”
被方妈妈揭了底,徐若瑾也没隐瞒,“是我自己配的,原本想等酒也酿好请妈妈查检,因父亲下令让那坛子酒做祭酒,我便消了这个念头,只寻思下次再向妈妈请教,只是没想到,却被人误喝了,说起来也是我的错,若早早把事情告诉给他们,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。”
“你能这么想,我很欣慰。”
方妈妈的笑容浓郁了些,看着她桌案上的医书仍旧规整的摆放,“是心有余悸,不敢再碰了吗?”
徐若瑾微微摇头,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妈妈着重的教我酿酒,是因我与张家的婚事吗?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
方妈妈的回答很直白,“此地是张家祖辈的故乡,每年的祭祀大礼,也是守祖宅的家人最大的任务了,所以懂得酿酒是必须的,并不完全是祭祖了。”
“不但是张家,其他大族也都有这个规矩。”
看着徐若瑾轻咬着嘴唇,方妈妈轻快的笑了,“不过我之所以着重教你,更是看到了你眼中的那份迫切好学的愿望。”
“我?”
徐若瑾指着自己的鼻子。
“对,就是你。”
方妈妈笃定道:“我教你的几件事,你只对这一件最有兴致,算术中馈你有天赋,不用我多说,何况那等事要亲历之后逐渐去学的,单是说给你听,你也不见得都明白,织绣……”
方妈妈苦笑,“这两个字你是出了奇的不擅长,归根结底也是你不喜欢,否则凭借你的韧劲,也是能练得出类拔萃,绝不是现在的样子,提到酿酒时,我便见你眼睛放光,还特意的弄一本医书坐在那里细细的读。”
“只是我也没想到,你居然才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