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眉头紧蹙,“那件事不着急,过了年再选也不迟。”
徐若瑾本来想提禾苗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这时就把禾苗摆出来,若是杨氏另有心思,反而对禾苗不妙……
又絮叨了几句之后,杨氏便带着黄妈妈离开。
黄妈妈今儿一直都没开口,她寻常最善于吹捧附和,今儿却一个字不说,杨氏出了门便问她:“妈妈觉不觉得二丫头有些怪?”
“夫人指的是……”
“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呢?”
杨氏对此始终不能释怀,“昨儿的情况你也看见了,我今天想起来还后怕,那么多人看着,老爷都没立即想出什么好办法,她却突然冲了出去。”
“可二小姐虽鲁莽,却把事情回转了,之前那么多看热闹的,到最后不都站在二小姐这一边?连老爷都得了清廉不徇私的好名声,老奴听说,如今外界都传徐家二小姐是个天资聪慧的女子,才不是之前谣传的病歪秧子。”
黄妈妈的话让杨氏的脚步放慢,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,“这个丫头得看住了,不能让她耀武扬威起来。”
“结亲的日子都订完了,没几个月就要嫁了,夫人您又有什么可顾忌的?”
黄妈妈没能理解杨氏的心思,杨氏微微摇头,“你不懂,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……让她在院子里养上几个月后,直接出门上轿,那才是最省心的。”
“您是说?”黄妈妈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。
杨氏的目光微阴,“找几个厉害丫头来看着她,不能让她无事生事!”
春草送走了夫人回来,便又去为徐若瑾拿了药。
一边准备着药盅熬药,一边对徐若瑾唠叨:
“二小姐,您别嫌奴婢唠叨,其实夫人说的也对,您昨天的确太鲁莽了,奴婢的心都要被您吓出来了,老爷终归是县里的官,谁又敢把您怎样?您又何必主动上前呢?”
徐若瑾微微苦笑。
她可以说任何人的不是,却不能把对父亲的埋怨说出口。
“我昨儿看到了张仲恒。”
徐若瑾的话让春草瞪大眼睛看着她。
“对,就是他!”
徐若瑾想起张仲恒狡诈阴损的笑,语气也多了几分恨意,“我怀疑这件事与他有关,哪怕李忠林醉了酒,下人们抬下去等大夫就是了,哪会接二连三有人与咱们针锋相对的?何况你刚才也说了,父亲是县里的主簿大人,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将徐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