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自己乐意的,而是老爷在信中吩咐过,她也不得不从。
梁夫人倒没拒绝相见,请进屋内,沏上好茶,客套亲近的叙谈着。
若非知情的人,还以为是相识多年的朋友。
“……说起来都是我那儿子的错,自幼娇养惯了,祖宗的规矩也都忘了脑后了,梁夫人心慈善念,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梁夫人只微微摇头,“哪会与一个小辈计较,那岂不是太没长辈的样子了。”
看向了梁夫人身边的方妈妈,张夫人突然蹦出了徐家的姑娘来,“也要感谢梁夫人能允身边的妈妈去教习徐家的姑娘,盘算起来,这也是帮了我的大忙,婚事已经定了日子,到时候还望梁夫人能来喝杯喜酒。”
“规矩都是人教的,哪有生来就会的?张夫人快有儿媳帮衬着,着实是大福气,我在此也恭喜你了。”
梁夫人的不阴不阳让张夫人不太舒服,“……梁霄公子年纪也不小了,是不是?”
“他身子不佳,暂时不考虑亲事。”梁夫人的脸色落了下来,俨然不容人再叙谈这个话题。
张夫人面色尴尬,心里却格外舒坦。
因救父亲,被刀捅穿了身子,离心脏只有两指宽,梁霄私下虽被夸赞是个孝子,却也被众位名医判定无法再习武,只能是个废人。
何况梁家现在又正是被新皇责贬之期,另外两个儿子在戍守边境,被责令不允与梁将军见面。
中林县的梁家,就是一块鸡肋,就是皇帝摆在这里供人嘲笑的。
若非梁夫人出身忠勇侯府,自家老太爷和老爷也不会在意他们的。
不过这个心思徐若瑾不知道,否则一定诧异那个受伤的冷面男,离开时如同一阵风,那不受伤时是什么样?
话不投机半句多,张夫人礼送到了,寒暄两句便离开了。
梁夫人待她前脚一出门,脸色便落了下来。
看向身边的方妈妈,不由问道:“徐家的姑娘怎么样?”
“人很不错,并不像徐家夫人那般市侩,不过她似是什么都不记得了,还向老奴表过谢意,谢谢少爷救了她。”
梁夫人没有什么反应,沉默后又问起梁霄,“他人呢?”
“不在府中,又去寻访名医了。”
见自家夫人满脸愁容,方妈妈劝解道:“夫人,您就由着少爷去吧,好歹他也有个念想。”
“终归亲事也得有个着落吧?前些天提了一句,他却说根本不愿,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