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落日升,漆黑的夜幕被橙色的阳光遮盖,隔壁的公鸡起早打鸣,一宿的时间过的很快。
徐若瑾又熬了整整一晚。
揉着酸疼的眼眶,也顾不得自己是否有一双大黑眼圈,她的心彻底的被现实打败。
一个小小的熏香囊包中不知有多少种香料,她点灯熬油的分辨了一夜,也不过才认出来四五种,其它的完全是两眼一抹黑,根本不认识。
“好歹让我读完了大三的实验、体验过大四的实习再变成现在的模样也行啊!”
徐若瑾心底哀叹着嘀咕,书本与现实差距太大,理论和实践完全联系不起来,她也只有认命了。
春草睁开眼就见二小姐坐在椅子上发呆。
知道她又是熬了一宿,春草也不再唠唠叨叨的埋怨,立即打来一盆冰凉的水,随后便冲去厨房取早饭。
二小姐莫看寻常待人和蔼,但春草是最清楚她身上那股子韧劲儿。
若非与二小姐朝夕相处的生活在一起,春草是绝不会想到有官家的小姐会过成这幅模样。
二小姐总能给人一股不屈的力量。
因为她从不服输,尽管她没有多言多说,但她的努力和刻苦,让春草早已认命的麻木也有复苏起来的希望。
徐若瑾不会伤春悲秋的感慨,也没有自哀自怜的时间。
既然失败了,那就将这件事放一放,把熏香的囊包收拾好。
净了一把脸,她自己收拾好衣装等候春草拿早饭回来,吃用过后又看了一遍书本,便匆匆的带着春草去上课。
进了徐子墨的院子,连翘冷哼一声,扭过头去不再搭理。
徐若瑾懒得理睬她,拿好书本作业便去了书房,徐子墨正在一旁闷头背着书,看到徐若瑾进来,他没有以往那般兴致勃勃的打招呼,只在一旁悄悄的看着她。
徐若瑾想到昨天黄妈妈与徐子墨的私谈……
再看今日三弟的不寻常,想必是黄妈妈与他说什么了吧?
心底微微苦涩,徐若瑾叹了口气,她本就是外来者,又何必强求与家人能融合在一起?
只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有些许伤感,毕竟她前几日能与三弟嬉笑开心的相处。
一定要这样格格不入吗?
徐若瑾没有空闲细琢磨,王教谕也已经到了。
姐弟二人交上了作业,王教谕又是训斥徐子墨一通,随后罚他重写。
把徐若瑾叫到了一旁,王教谕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