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沉起来,盯着她仔细的打量一番,但见她目光清锐,也直直的看向自己,徐耀辉心底不由微起心虚愧疚,安抚道:
“还说没有怨怼,那刚刚这番话又是何意?嫁你去张家也是为了你好,不要以为我只为铺就自己的人脉,那就把为父看的太低了。”
徐耀辉眉头微皱着抿了一口茶,待入口中时,觉得苦涩难咽,只能强忍着咽下去,把茶杯扔于一旁。
“是女儿错了,不应该误会父亲的好心。”
徐若瑾说完便低下了头,这位父亲不是慈父,能与自己这般说话已经是到了界限的边缘,她若再不识时务的抱怨,恐怕连这一位也得罪了。
徐耀辉对她的态度倒是满意,点点头还欲再说两句,门外便响起杨氏说话的声音:
“老爷真是疼女儿,进了家门直奔这里便来,倒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把女儿忽视了,要来向老爷请罪了!”
徐若瑾余光睹见父亲眉头微皱下便舒展开,父女一同看向门口,杨氏一脸横气的进了门。
“女儿给母亲行礼了,母亲哪会忽略女儿,父亲正在说起您对女儿的好,母亲匆匆的赶来快坐下歇歇,女儿的院子还是初次这么热闹呢。”
徐若瑾笑着说罢,看向春草,“快去给母亲沏茶。”
“大晚间的谁还吃茶?存心不想让我睡踏实吧?”
杨氏阴阳怪气的挤兑一句,徐耀辉轻咳一声,她才闭上嘴。
场面就这般的冷上加冷,徐若瑾站在旁边不再说话,杨氏怨气冲天的看着徐耀辉。
徐耀辉也觉得这个气氛不对劲儿,站起身来有意离去,“行了,今天也不早了,我也有些累了,明天晚上若瑾到主院来一起吃饭,那时再细谈。”
“谢谢父亲,父亲慢走。”
徐若瑾殷勤的送到门外,杨氏的牙都快咬碎了,不过杨氏再厉害也懂得看眼色,原本她有意拒绝明晚的事,却见自家老爷的脸色很难看,她也闭上了嘴。
徐耀辉带着杨氏回了院子,关上门把黄妈妈都撵了出去,张口便斥:“胡闹!荒唐!”
两句斥骂让杨氏一肚子的委屈都憋了回去,反驳道:“老爷说这话是何意?您去了京都,家中的事都依我一个人周旋,我一个女人,能做什么?我胡闹什么?又怎么荒唐了?”
“那是个什么破院子?若瑾身上的衣服又都是什么布料子?”
徐耀辉勃然大怒,与刚才的淡漠判若两人,“我去京都被严大人足足晾了一整日,连他都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