垚香郡主的孩子睡着了,乖巧地躺在奶娘的怀抱里,砸吧着嘴睡得香甜。
听说这孩子是早产,如今看来倒是不太像,看起来白白胖胖的,非常可爱。
垚香看向孩子的眼神,带着宠溺和怜惜。
孩子太小,秦荽也看不出孩子长得像谁,便随意夸奖了几句,垚香便让奶娘将孩子抱走了。
随后,两人再次落座,秦荽又借着孩子说了几句话,垚香却似乎意兴阑珊起来。
今儿的垚香似乎格外疲累,精神不济,坐是坐不住的,便又靠了背后,还将一块西域来的毯子盖在身上,看起来非常慵懒随性。
“你瞧着这孩子像谁?”
“啊......”秦荽愣了,随后笑着说:“孩子太小,我也看不出来。”
那句大概是像你的话差点儿就脱口而出,可一想,这孩子对外可说的是收养的,又不是垚香亲生。
“我家儿子跟李四娘和宝儿亲近,大概是言谈举止和神情相似吧,我看他倒是有些和李四娘和宝儿相似了。这也许是近着亲,亲者似了!”
秦荽的意思,不管是不是你生的,只要跟你亲近,都会相似。
垚香噗嗤笑出了声,对秦荽有些赞扬:“你这说法好,以后孩子若是长得像我,我便说他和我亲,自然像我。”
秦荽也跟着笑,还未笑完,就听垚香又说道:“可若是孩子长得像鲁九,这可该怎么办?”
就好像有一只手猛然掐着秦荽的脖子,呼吸不得,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。
笑容僵在脸上,便是十分突兀。
良久,秦荽才吐出一口浊气,又深深吸了一口气,带着沉香的空气进入鼻腔,大脑才算找回了神识。
“怎么会呢?这孩子怎么会像鲁九?他去年就回家了啊!”
秦荽说出口后,也觉得这孩子怎么都不会是鲁九的,就算是正常足月生产,也不该是鲁九的。
不管秦荽如何为她找补,垚香似乎就是想要告诉秦荽这个孩子的秘密。
“今年年初,我去了一趟郸城!”垚香看向香炉袅袅升起的烟雾,颇为怀念地说。
秦荽被震惊了。
脖子僵直地转动,看向紧闭的房门,她知道这样的秘闻,还能走出这间房门吗?
“我将鲁九绑了上船,再船上,我们共度了五日,等船到了京城码头,才送他回去。”
“你能确定,这孩子是九哥的?”秦荽吐了一口气,既然已经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