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给秦荽送了一封信来,却并未说是什么人。
秦荽看了信,嘴角轻轻勾了勾,又再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这才将信烧了。
看着信纸在火盆里化为灰烬,秦荽伸出手,让温暖从手心传到四肢百骸,传到心里。
“我娘和孩子早就到了京城了吧?路儿爹该高兴极了。”秦荽并未说信的事儿,反而闲聊起来。
青古在一旁整理衣柜,闻言笑道:“可不是,二爷是极度恋家的人,如今看到了老太太和小公子,自然是喜出望外的。不过啊,二爷最想的,该是太太您了。”
秦荽翻转双手,嘴角的笑容温柔起来:“也许吧,男人的心,谁知道呢!”
青粲从外面匆匆进来,喜道:“太太,鲁九爷和奇叔回来了。”
“这么快奇叔就回来了?”秦荽稍微一愣,又想着奇叔大概是日夜兼程了,心里便涌出一股暖意,这次的温暖是从心里朝四肢百骸而去。
随即,她又颇为疑惑地问了一句:“九爷来作甚?”
鲁九即便跟着奇叔一起从京城回来,照理说也该是回郸城才是,来淇江县干什么?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?
秦荽披了件厚披风,领着青粲去了前院见奇叔和鲁九。
奇叔简单说了几句关于路上的事,真的是极为简单:“一切顺利,孩子和你娘都顺利到了京城,京城的家里一切都好。”
说完后,奇叔就自去安顿,他还要去检查一下家里的安保和夜间巡逻等情况。
秦荽看向鲁九,问:“九哥是跟着奇叔一起回来的?”
“是啊,还没有回郸城。你这里是不是遇到事儿了?”鲁九有些担忧地看着秦荽,先说了没有回郸城,因为他知道秦荽要问什么。
想了想,秦荽还是将现在的事情都说了一遍,又道:“你回来了也好,如今代我出面的黄修,他身份阅历都少了些,和那个赵公公和张劭华说话底气都不那么足,还是差上许多。”
鲁九心里高兴,道:“嗯,我来带带黄修,你身边总是要有个能做事的人才行。”
秦荽表示感谢,又说:“那就多谢九哥了。”
鲁九笑了笑,道:“香坊也有我的一点子钱在里头,可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儿。再说,你还是我妹妹,于情于理,我都不该放任不管,任由人欺负到你的头上来。”
而此时的张劭华还在芸娘的屋里请客,目的是为了背刺秦荽。
张劭华坐在首位,芸娘在他身边倒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