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纷飞的时节,到处银装素裹,看起来漂亮极了。
有钱人家围炉赏雪,开办各种宴会,忙着交际应酬,为儿女的婚事操持着。
而绝大部分的穷苦人家只有孩子能高兴的跑出去玩雪,大人脸上的焦虑却日渐加深。
今年许多人人家收成减了大半,好些的,勤快些的还好点儿,勒紧裤腰带还是能撑过去这个冬天的。
可好些本就艰难的人家,再遇上点风雨就过不去了。
青粲进屋,屋里燃着香炭,温暖且带着一股淡淡的木樨花香味。
秦荽坐在火炉边写着她的那本《启香录》,这本书虽然写了半年了,可也只写了薄薄的十几页。
青粲走过来查看炭火,说道:“二爷差人回来说,要晚点回来,今儿遇上了些同窗,被拉去喝酒了。”
“唔!”秦荽将笔放下,伸出手在火炭边烤了烤。
“二爷最近的应酬是不是太多了些?”青粲看了看左右无人,还是提醒秦荽。
秦荽用火钳夹了一块银丝炭放进去,看着它快速变红,淡淡笑道:“男人是防不住的,更是管不住。端看他能不能管得住自己罢了。”
就看秦芍和孙冬海不也是一样,孙冬海为了秦芍不惜与唯一的亲人决裂,可一旦秦芍有了身孕,孙冬海立刻纳了两房妾室,还有秦芍给他安排的通房丫头。
所以说,不要指望世上有不偷腥的猫。
“太太!”青古从外面进来,现在门口扑了朴肩膀上的雪花,这才走了过来。
“太太,老太太问是不是要设施粥棚子了?”青古刚才去了老太太那边,所以带回来老太太的话。
秦荽指着火炉让青古过来烤烤手,这才说道:“让我娘自己安排吧,她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就是。只一点,你们轮流跟着去看着点,一是防止下面的人偷拿东西,二是看有没有人弄虚作假。”
青古一边烤着手,一边抬起头说:“老太太说要亲自去呢,绿梅她们正在劝她,说是外面太冷了,怕她身体受凉。”
秦荽倒是无所谓,道:“让她去吧,穿暖和些就是。我娘想做什么就随她,你让绿梅多看顾着点儿就好,不过,有事还是要跟我们说。”
两个丫鬟自然知道秦荽的意思,点头应下了。
萧辰煜晚上回来的时候,身上带着股浓浓的酒味,秦荽没有让他进屋睡觉。
没有办法,萧辰煜只能去书房睡觉,第二天秦荽一起床,就看见萧辰煜在窗前写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