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芍临走时说了一句:“小心些咱们那个嫡母吧,她比父亲可狠多了。”
秦荽淡淡回了一句:“父亲是坏,那个女人是毒,都差不多吧。还有一事你需明白,我并未入秦家,所以,她并非是我的嫡母。”
“你不入秦家的门,那你来郸城做什么?”秦芍状若无意地询问了一句。
“我胆小怕事啊,不敢不听命行事,父亲让我来我便来了,至于我来能做什么,呵呵,谁知道呢?”
秦芍意味不明地看着秦荽,眼神复杂得很,随后眼睛里有了些了然,她朝秦荽微微颔首,笑了笑道:“今天来见你,也不算是一无所获,多谢!”
“你谢我什么?谢我的茶好喝?”秦荽却不接话,只含糊了事。
秦芍也不打算继续逗留:“我虽然入了秦家艰难,可你也未必比我轻松,要是你在外面遇到了事,也不会有人帮你,你多保重吧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便起身离去,在外面的院子里,远远看见苏氏,秦芍的脚步微顿,询问送她出去的小丫鬟那是谁?
小丫鬟道:“是我们家老太太。”
“老太太?”秦芍重复了一句,颇有些疑惑。
小丫鬟不过十一二岁年纪,天真得很,笑着又解释了一句:“我们太太的母亲,我们都唤老太太,虽然看起来很是年轻呢。”
苏氏确实看起来很年轻,而且还很漂亮,大概是因为很单纯的缘故,甚至没有世俗的烟火气在身上,所以让秦芍忍不住驻足好奇询问。
上了马车后,秦芍闭目养神,脑海里却是翻江倒海的思绪起伏。
娘从小告诉她,定要回去秦家才能做堂堂正正的秦家小姐,弟弟能堂堂正正做秦家少爷,而娘只有进了秦家死后才能有个寄居之地。
所以,虽然知道了自己将要嫁给老头,也依然存着一丝幸运,毕竟从小的心愿达成了。
只是,她的日子日渐艰难,太太请来的老嬷嬷天天折磨她,还美其名曰教她规矩。
娘每日还要去伺候太太,以往喜爱的艳色衣衫也不能穿了,艳色头花也不能戴了,如今亦是日渐憔悴;弟弟也被送去外院住,秦芍和娘根本见不着,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?
可秦荽母女为何能活得如此潇洒肆意?
仔细想来,秦芍三人未入秦家时,过得也还算是自由。
到了秦家,马车在西边的角门停下,丫鬟摇醒了闭目的秦芍,秦芍睁开了眼睛,眼里一片清明。
秦芍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