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中去。
……
待得回归洞府,裴夕禾取出随身宝鉴,发觉宋清歌留信给她。
“赵道友!你可尚好?我两位师傅都已将原委告知于我,我们四人皆好,并未受到一二损伤。”
算那顺缘子有所顾忌,不曾肆无忌惮,否则真叫燕七绝知晓,保不得要再次追上门去打他老脸。
“如今我等皆回归太学中来,得知伱也无碍,实在是幸事,我且需炼化云孕灵泉,助我本命仙剑一番蜕变,故而前往闭关,如有要事,可去与李师姐相询。”
裴夕禾如此倒也是安心几分,看向那正在洞府中缓步行走,端详周遭的狐狸,笑道。
“我先前于拍卖会上曾得两件珍宝,其中一件需得炼化一番。”
“你便在洞府中修行?”
“自然。”
狐狸寻了个蒲团,盘起下肢,自知岁月不居,时节如流,竟便打坐其上,当即修行起来。
山不让尘,川不辞盈。
如今的赫连九城比谁都知晓这般道理,每一缕修行得来的法力,俱是往后天狐复起的依仗,也无怪他修为涨得如此之迅疾。
裴夕禾则虚空盘坐,取出了那‘炼狱’刀鞘,悬于面前。
见其通体漆黑,满布幽紫鬼纹,一刹间有黑气凝为实质鬼煞,嘶吼哀啼,似要挣脱刀鞘之形貌,择人而噬。
森冷之意充斥身周,裴夕禾面色不变,只屈指一点,纯金真火当即逸出,化作三足金乌之状,将那刀鞘一口吞下!
“天光。”
她低声唤本命,顿而一道寒刃便悬于身前,随裴夕禾心念一动,便投身入那太阳真火之中。
天光刀体表的金色纹路逐一亮起,倾斜出一股磅礴宏大之意,更偏刚正浩烈,那刀鞘却幻出阿鼻地狱之景,满是阴煞鬼厉。
两者于金焰中彼此抗拒,却也借着真火磨合,渐有共鸣。
那砍刀外状的刀鞘也渐渐变化为契合天光的横刀模样。
裴夕禾心知此番再翻不出风浪,太阳真火乃阳极之最,威能非凡,自能轻易压制阿鼻凶煞之气。
留余一缕心神于其中,她转而取出了第二件被自己拍下之物。
那一块斑驳骨片。
落在其左手中,不过半掌大小,通体灰白,似铭有奇异符文,却像是被风沙所侵蚀摧磨,看不得真切。
此物传来一股莽荒之气,妖神之威足叫寻常人等胆颤心惊。
裴夕禾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