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在耳畔,白裙女子笑意盈盈,有一身形挺拔,背影亦瞧得出几分清俊的男子落于其身侧。
他们似乎在言谈,听不得真切。
两人皆手如白玉,却揉搓着一团棕黄土泥。
“把一块泥,捻一个你,塑一个我。将咱两个,一齐打破,用水调和。”
女子含笑言语,清风飒飒。
“再捻一个你,再塑一个我。我泥中有你,你泥中有我。与你生同一个衾,死同一个椁。”
男子随着应和,声如碎玉,情谊浓稠。
一阵模糊,裴夕禾只隐隐瞧得两尊泥塑小人被揉捏而出,最后各自被勾出笑脸,放于一处,两两相对。
记忆飞逝,实则也只一瞬。
宋清歌瞧得裴夕禾似是失神,心道莫非自己一言便触得此女也要顿悟?
我的嘴莫非开过光?
不愧是我!
而此刻裴夕禾则回过神来,暗道晦气。
但当想起那两尊泥塑,她眉心不由皱起,那原料竟是息壤。
上古曾载:“息壤者,言土自长息无限,故可以塞洪水也。”
此乃土行至宝,如修士的本命之物中能融入一二,便可得自我修复之能,一点残片便可重恢原貌,再不担心损毁。
纵是泥泞一点,一众上仙也得抢破头去,哪怕是帝歌也未曾于阴殿中留下此等宝物。
裴夕禾可不觉如何情深意重,反倒是心底暗戳戳地想着,也不知那两尊泥塑还曾保留?
若能搞到手,或可奠定天光刀晋升先天神物的基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