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迷惘,却又透着上位者的矜傲。裴夕禾突而心有明了,此人似乎有两个心智在主宰着这具肉身。
他的心动不曾作假,对此地异样的迷惘也是真实。
可就是这一双眼睛,她突而想起在觉醒混元气和《太上亘一经》之时出现的记忆残片。
或许是上辈子,或许是上上辈子?裴夕禾其实并未在意过这些东西。
可现在突然觉得,好像。
此刻那些催化出的骨剑已经被金鳄以恐怖法力强行摧湮干净,却对那符咒莲花束手无策。
裴夕禾对柳青辞出手后,那符咒莲花居然突然散开,化作了猩红之气掠到其身边。繁密的符文包裹其身躯,只一刹间就将之带离此地。
那波动昭示的力量并非裴夕禾能阻隔得了的,故而她只看着那一双眼睛的真主消失于此。
此刻赫连九城缩小身子重回小狐姿态,跃到她的身边,暗声道:“果然是这柳青辞的手段。”
那剑阵本是冲他而来,若非裴夕禾归于神州和他同行,那么自己若以大阵探知地脉流失,定会孤身一狐前来探明,落入其杀局中。
届时岂不是被骨剑之阵杀得千疮百孔,殒命此地?
他此刻宛如炸毛的猫般,看上去极为蓬松毛绒。
裴夕禾揉了他一把,把炸起的毛捋顺,传音回道:“我有些明了了,他好像是一体双魂?”
“亦或是我想起了古籍卷宗中记载过的:降神之术。”
他们刚刚完成交流,便止了话语。
金鳄妖皇身躯幻化为人状,落到裴夕禾身前,样貌带着天然的凶煞气,看向裴夕禾眉头紧缩,厉声道。
“那男修是何来历?小辈,你速速禀明!”
柳青辞得了那符咒莲花的护持顺利脱身,故而在场的无一不明了其和此地异样脱不了干系,甚至可以说或许就是地脉之力流逝的真凶。
也是因此那些本心有疑窦的修者如今倒不归咎于裴夕禾,而在好奇她如何知晓柳青辞的异样?
裴夕禾轻抬眉眼,看向眼前的妖皇,眼中并未有如他所想会出现的对大乘的尊崇。
无他,便是于金乌而言,水族中看得上眼的也就鲲,螭吻之流的上古神种,何况是她?
金鳄血脉本为上古异兽,却颇为浑浊,若非裴夕禾收敛自身血脉气息,其实力少说会被压去三成。
裴夕禾声音听来有些淡漠飘渺,道:“曾在九重山见过一次,他当时道明自己师承东域乾清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