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。
“这便是贪婪吗?天地之间万物种种,有情爱缠绵,恩怨情仇,纵情享乐,声色犬马,三千弱水,我只取一瓢饮。”
“这怎么算得上贪婪呢?”
“何种生灵存于世上皆有念生,我亦有念,已然确立,故愿为之倾尽全力,此生不悔。”
良久,她听见从有悠远深处传来的一声笑。
她的意识被一股力量席卷,而不再于幻境中沉沦,去往另外一处所在。
待得眼前灰朦尽数消散,只见于刚刚那大殿中,周遭的青玉蒲团上的修者尽数不在此处,而中心的那尊雕像却是化作了光辉凝做的人像走下高台。
“她”于昔日在炽焰真魔传承中看见的那睥睨身影相同。
身着玄色上衣、朱色下裳,上下绘有章纹,有金色真龙绣纹旋绕,衣袂翩然,头戴十二旒冕冠。
只是面色略有呆滞之相,开口问道。
“何为道?”
道啊,这可真是一个无解之题。
裴夕禾还记得当初年幼之时曾在昆仑外门听金丹修士讲道,一群练气小修士兴致勃勃各抒己见,如今她修为已到化神,谈起道来反而有些拘谨难言。
道何等广阔啊,越是修为高深,越是发觉自身微渺如一粒海中尘埃。
它包容,浩瀚,无边。
裴夕禾心思回转间,那“帝歌”的光影却也没有催促或是不耐之色,只是在静静等候她的回复。
片刻,她长舒了一口气,眼眸明净若珠。
“有物浑成,先天地生,寂兮寥兮。独立而不改,周行而不怠,可以为天下母。此即为道。”
那“帝歌”光影中似乎眼中多出些光彩,唇角微微勾起,含着柔和的淡笑道。
“对,也不对。”
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
裴夕禾接着说道:“道的本质就是自然,不受任何生灵的影响,也不因生灵的意志而改变。”
“道是天地法则,生于世界却也凌驾于世界之上。”
可无论她说什么都只能得到帝歌的一句“对,也不对。”
恍惚间,裴夕禾便已经于此地同帝歌说“道”数个时辰,却也不曾窥得半点门径。
一时间,她心中有些挫然,自己所认知的道,竟然全非正确的吗?
那这真正的“道”又是什么?
她看向帝歌身形,目光炯炯,专注执拗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