括我。”
此话一出,卫戍和蒙挚都傻眼了,纷纷下马对着侯爷跪拜,“侯爷,你不能——”
话音未落,却被袁昊天挥手制止,袁昊天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疲惫,对着这些跟自己一起苦苦熬着的兄弟道,“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,如此,倒是好事。”
说着,抬手示意对方赶紧离开,“你们无须管我,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。”
卫戍咬牙怒目,死死的扫着这些不懂得感恩,被几句话便挑拨闹事的人,却什么都没说,最后离开了。
蒙挚仍旧不放心,甚至想进去陪袁昊天一起,被袁昊天给怒斥,“难道你想跟我一起死,我死了,还有你照顾瑞儿,可是如果你也死了,那我还能拜托给谁。”
闻言,蒙挚的脚步顿住,隔着人群看着袁昊天,却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在转身的时候,抬手擦着猩红的眼睛。
男二有泪不轻弹,那是未到伤心时。
就在此刻,已经多年未哭过得蒙挚突然很想哭,不为别的,只为被这些人随意贬低质疑的侯爷。
他们可知道侯爷已经烧得几乎晕厥,却还是冒着酷热在井下挖着。
倘若不是侯爷身先士卒,其余的人早就已经生出懒惰之心。
他们口中的朝廷口中的陛下何曾拨过救济粮,是侯爷变卖家产在苦苦支撑。
他们不知道。
他们也不需要知道。
他们只知道他们快要死了,要活下去,却不知道有的人为了让他们活在努力什么。
他们质疑侯爷,质疑岑夫人,可是谁又必须要为了他们而做那个无欲无求的圣人吗?
蒙挚知道药方是岑夫人研制出来的时候,既感慨岑夫人能力如此大,也曾经怨怼岑夫人明知道侯爷一直在苦苦追寻却不主动告知,可是现在,他当真觉得岑夫人是一点错都没有,这些愚民,就算死了也是活该。
可是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中想想,却不敢说。
因为不管何时,袁昊天总是不会丢弃百姓的。
回到临时居所,才看到黄敏然竟然跟着回来了,只是神色不好,一直低着头。
蒙挚看到他便直接拔出了剑,黄敏然吓得浑身颤抖,却不敢出声。
“你还有脸回来,你贪生怕死,却把岑夫人给出卖了,你——”蒙挚对着黄敏然举起了刀剑。
黄敏然不敢躲避,却还是害怕的,他在人群中看着,希望有人能维护自己,可是没有,袁昊天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