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指挥官连连追问道。
“敌人,是从四面八方来的”
“他们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,从天而降吗?”
“.”
此时漫天风雪中,无数身影如潮水涌向敌阵,密密麻麻,气势磅礴。
冲锋的步伐坚定而沉重,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节点上。
有人倒下了,却没有一个人停下,他们的意志仿佛已经融入这片冰天雪地,成为永恒的丰碑。
子弹撕裂了衣衫和躯体,炮弹炸开脚下的雪地,鲜血蒸腾在冰冷的空气中,成了这场悲壮战役唯一的热度。
当那颗标记弹落下,敌军战机的阴影已经在头顶盘旋。
雷公没有片刻犹豫,他沉默地抱起信号弹,爬上了战车。
引擎轰鸣中,他低声哼起了那首刻在他骨髓中忘不了的家乡歌谣:《沂蒙山小调》。
歌声断断续续,掺杂着从鼻腔和嘴角涌出的鲜血。
只是嘴里的鲜血吐的太多了,唱出的歌谣也听不清词
直到最后,一发精准的炮弹在他的车下炸裂,火焰吞噬了一切。
雷公的身影被抛上天空,又沉重地砸回地面,鲜血染红了雪地。
他的身体被卡在战车残骸下,浑身是血,目光却依然望向远方。
那是七连的方向,是他“孩子们”冲锋的地方。
观众的眼睛已经模糊了,泪眼朦胧。
感性的女生更是拿着纸巾不时的擦拭自己的眼角。
“这感染力太强了。”周讯坐在演员这排,没带纸巾的她也不得不向旁边要了几张,不然这妆容都彻底花掉了。
“拍的真好啊。”
坐在前排的宋崇诗早已经泪目,不禁喃喃自语道。
平河第一个跪到雷公身边,双手颤抖着想把他从车下拉出。
伍万里什么也没说,只是拼命抬车。
伍千里的声音嘶哑而破碎:“抬起来!快抬起来!”
每一个人都在泪水中奋力嘶喊.
雷公被抬出来时,他的生命已近尽头。
目光涣散中,他低声呢喃:“疼,真疼,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”
一句话,让每一个人都泪如雨下。
他再也不是那个在战场上怒吼“冲锋”的铁血战士,而是一个害怕孤单的普通人,他想家了,想回家了。
他的话断断续续,终于停了。
那一刻,所有的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