噶了,已经都写好了协议瞬间没了任何意义;
等到雨燕州没了,定西王调整了策略,那也行吧,换回六万俘虏,也算草草了事,足以回去交差,但是,万万没想到,陛下又忽然没了!
派他们出来的人都没了,他们留在这儿还有个什么用啊?
他们就算达成了协议,回朝之后又能讨到什么好啊?
至此,他们这一趟算是彻底没了任何的希望。
比起这些人的小小算盘,定西王耶律石则在房中,想着更切实更宏大的问题。
梁帝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暴毙,皇权交替的过程,在他不在京城的情况下完成,他个人的前程,他家族的未来,都迎来了一场巨大的考验。
对他这样的人而言,最怕的从来都不是艰难,而是失控和未知。
正当他满心忧虑之际,下面人通传,大夏鸿胪寺卿郎玉坤前来拜访。
他眉头一皱,郎玉坤在大夏都是个小官,又只是此行副使,哪儿有资格单独来拜见他这个北梁王爷。
但毕竟人在屋檐下,他稍微琢磨一下,便让下面人将郎玉坤请进了迎客厅,准备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样。
见到郎玉坤,对方就起身开口,“定西王,我朝建宁侯遣下官前来,想问问您,此番的和谈还有必要继续吗?”
耶律石再度皱眉,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他皱眉开口道:“阁下是何意?”
郎玉坤连忙道:“定西王不要误会,下官也只是转达建宁侯的问话。但在下官看来,如今情况大变,定西王的确应该给我朝一个答复才是,这冰天雪地的,总不能大家都这么干等着吧?”
被郎玉坤这等小官如此不客气地当面说话,耶律石心头恼怒,轻哼一声,“建宁侯这一日也等不及了不成?”
郎玉坤陪着笑,“建宁侯乃我朝中枢重臣,太后、陛下之臂膀,在此久耗时日,的确不是正途啊!更何况,贵国皇权更迭,定西王这等国之柱石,不该尽早回京,以安大事吗?”
耶律石看着郎玉坤,忽然心头微动,这等反常的举动,反常的话语,莫非是有什么别的用意?
他稍一琢磨,冷哼一声,一拍桌子,“好一个建宁侯,三番两次试图威胁本王,真当本王是软柿子不成!”
他面带愤怒,“来人啊!备车!”
他气冲冲地走出房间,扭头看着郎玉坤,满脸不悦道:“本王倒要当面问问他,这就是你们南朝的待